都沒有回複過他。
孟皎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惡狠狠地抱起小貓。
小貓的肉墊反抗得推在孟皎的臉上,孟皎強貓所難,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你主人惹我生氣了,你來賠罪吧!”他哼哼唧唧地說。
貓咪睜著無辜的圓眼睛水汪汪跟他對視。
其實孟皎也不算生氣。
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那種感覺。
就是悶悶的不舒服。
宅了好幾天以後孟皎才走出房門透透氣。
手機設置了來電攔截,他清淨了好幾天,但是一出門他就想立刻關上門。
孟初神出鬼沒地站在那兒,像枯萎了一樣,見到孟皎,眼中充滿恨意,語氣陰森森的:“我生病了。”
孟皎被他這種仇恨的模樣逗笑:“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也知道。”
孟初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臉。
他知道自己憔悴又麵黃肌瘦。
而孟皎隻是站在那裏,臉色光潔,泛著很柔和的光。
“來找我做什麼呢?”孟皎回頭看了眼自己的門牌號,“我這也不是醫院啊。”
“我在做血液透析,但是我需要換腎。”孟初克製不住自己的嫉妒。
意識到自己可能身敗名裂後他暈厥過去,他以為隻是跟從前熬夜透支身體一樣的小病,沒有想到從旁人憐憫又嘲諷的目光中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偷偷跟在孟運傑身後聽見他跟醫生的談話。
他如墜冰窟。
他這麼年輕,還不想死。
他崩潰地大哭引來孟運傑的關注,孟運傑安慰著他,一定會找到合適的□□。
“明明你就是最合適的人,可是哥哥竟然瞞著我不肯告訴我。”孟初的語氣如同鬼魅。
孟家一直以來都有體檢的傳統。
原身作為血包,之前體檢的項目詳細到變態,醫院裏的數據一調出來就什麼明白了。
“孟初,你有沒有搞錯,腦子不用你就留著當遺產吧。不管瞞不瞞,我都不會捐給你。”孟皎嫌棄地皺起眉毛。
“你跑來找我除了找罵,還有什麼作用?跪下來求我,讓我幫你換腎,然後再動員身邊人、發到網上去,讓大家譴責我怎麼這麼狠心,連家人的一條命都不救?你依然是純潔無瑕的聖母,所有人都懷揣著愛與和平來當一個劊子手。”
孟初訥訥:“你不可以這麼殘忍,隻要你肯……”
“孟初,先不說親人為什麼要接受道德綁架,但是你和我可是仇人。”孟皎打斷了他,“我唯一的仁慈就是你死了以後我不奏響慶祝的樂章。”
車輛駛來停住的聲音明顯,孟津言下車跑向他們,抓過孟初的手臂:“跟我回去。”
孟初用力甩開,崩潰地說:“我不走,你又要偏袒孟皎?你要看著我去死嗎?”
“你死了他就是唯一繼承人了。”孟皎閑閑地煽風點火。
“阿皎。”孟津言抬頭。
孟皎抬手:“別再過來了。雖然我打過狂犬疫苗,但我挺怕你們的。”
今天應該是出不了門了,本來孟初再糾纏下去他打算報警的,現在孟津言來了正好能把他帶走。
看出來孟津言想跟他說什麼,但是孟皎不打算理會,退回別墅關掉門。
剛剛穿過來住在醫院的時候,開始昏迷的幾天,孟皎幾乎都要重複著夢境,就像原身死前的回馬燈一眼。
孟初無辜可憐的臉、孟津言英俊冷漠的臉、其他人道德高點的議論,弄得孟皎醒來心悸無比,特別想吐。
現在那股惡心感又卷土重來。
跑。
不跑不是中國人。
之前讓諾曼幫忙進行的投資使得他的資產暫時轉移到了海外固定,倒是方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