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陸憬和昀哥兒的生意越來越大,需要的人手也越來越多,陸憬後來又去買了一批人,他親自訓練,已經很能得用。

胡今是這批護院的領頭,二十來歲,性格沉默寡言,很能吃苦,在所有人中功夫學得最好,陸憬看中他,便讓他管下麵的人。

他確實做得很好,下麵的人也聽他的話,因此重要的任務陸憬都讓他帶隊去做。

南琦和周岩上個月去的浣州府城,護院們第一次送畫冊就去了這麼遠的地方,還要順便帶回上一季的賬本和銀兩,昀哥兒都有些擔心了,陸憬卻笑道:“別擔心,胡今一定能做到的。”

到了月底,胡今果然完好無損地帶著手下和銀兩回來,昀哥兒高興地給每個人都賞了銀錢。

箱子被搬到了書房,昀哥兒卻沒去看賬本和銀兩,先拿出了南琦的信。

看完後,他鬆了口氣笑道:“琦哥兒說他們在那邊很順利,生意很好!”

他相信兩人的能力,卻也擔心會出什麼意外,知道一切順利他才安心,陸憬知道他小財迷的屬性,把賬本拿出來遞給他,笑道:“賬本就交給昀哥兒來對了。”

昀哥兒心頭大石落下,果然喜笑顏開地接過了賬本,喜滋滋地翻開來細看。

陸憬陪在他身邊,眼裏都是縱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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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月,昀哥兒的肚子越發大了,陸憬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盯著他,接生的穩婆都請了兩個到家裏,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緊張,連王大夫的話都安慰不了他。

他每天扶著昀哥兒在院子裏散步,晚上睡前給他按摩完都要摸摸他的肚子試圖跟寶寶意念溝通,讓他一定不要折磨阿爹乖乖出生。

昀哥兒哭笑不得,但是看他這麼在乎自己心裏的緊張和害怕卻奇跡般地消散了不少。

這兩個月昀哥兒肚子裏的孩子月份大了,陸憬便一個月隻去一次縣裏的昀華齋,這個月他還沒去過,前兩天掌櫃的讓人帶了口信請他有時間去一趟。

他心裏實在不想去,昀哥兒卻勸他,隻是離開一天不會有什麼事的,他看陸憬整天緊繃成這樣也覺得心疼,想讓他去做點別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陸憬無奈地應了。

清晨,陸憬親了親睡得香甜的昀哥兒,又摸了摸他的肚子,這才給昀哥兒蓋好被子起身走了。

昀哥兒午時正在看書,陸誠過來稟報,“夫郎,有個鏢師說有一封給咱們的信。”

昀哥兒有點茫然,轉念想到應該是給陸憬的,便讓陸誠請他進來。

來人是個滿臉胡茬的漢子,見到主人家,他從包袱裏取出信來,對昀哥兒道:“這是從豐城醴縣寄過來的信,留的地址是這裏,您確認一下是寄給您家的嗎?”

昀哥兒聽到醴縣時心裏便驟然一空,是……外祖母寄來的信嗎?

他知道一定是陸憬寄了信,不然外祖母他們不會知道這個地址。

鏢師見他愣著不說話,又重複了一遍,昀哥兒這才回過神來,確認了是自家的信。

鏢師走後,昀哥兒看著放在桌上的信發呆,他不知道阿憬跟外祖母和舅舅說了什麼,回信的內容又是什麼。

猶豫了良久,他還是伸手拆開了信。

陸憬吩咐過昀哥兒身邊不能沒人,柳哥兒便一直在旁服侍。

他看昀哥兒從接到信起臉色就不太好,心裏有些擔心,過了一會兒昀哥兒拆了信,讀著讀著竟然落下淚來。

他正想上去勸他不要傷心,就看到昀哥兒滿臉痛苦地伸手捂住了肚子。

柳哥兒大驚失色,他急忙上去扶抱住昀哥兒免得他倒下椅子,同時對著外麵高聲道:“來人!夫郎要生了,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