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昀哥兒這段時間去昀華齋的時間不多,還不知道這件事。
真真吃奶吃得正香,胡今找了過來。
“夫郎,這是給您的信,這是南掌櫃讓我捎帶過來的,賬本已經搬到書房去了。”
他月初被派出去送寶寶用品的圖冊,現在才回來,同時帶回了一堆賬本和銀兩。
昀哥兒讓他把信和小包袱都放到桌上,他喂完奶後給真真擦幹淨嘴,把他放回毯子上自己玩,然後才拆開信看起來。
南琦和周岩隻有過年的時候回來過一次,南琦花了兩天就和真真混熟了,天天抱著真真不撒手。
後麵出去之後南琦每次都會給真真買一堆吃的玩的帶回來,昀哥兒看了信的開頭,就去把胡今拿過來的小包袱打開了,裏麵果然都是各式各樣的玩具。
真真看到後咧著嘴往這邊爬,昀哥兒把玩具全給他倒在毯子上,真真摟著各種玩具,高興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昀哥兒笑著把玩具往毯子中間堆了堆,又拿起信接著看,新的前麵都是寒暄和問好,後麵則是說的正事。
南琦和周岩一直在往外開拓昀華齋的市場,大半年的時間,浣州和筠州已經開了多家分店,相鄰的幾個州府府城也都開了鋪子,上個月底兩人已經啟程前往蕪州府。
南琦在信中說,蕪州的昀華齋已經修葺好開業了,因為之前便有行商把昀華齋的成衣和玩偶娃娃賣到府城,昀華齋也算是小有名氣。
開業當天鋪子的生意便不錯,後麵依靠客人的口口相傳,昀華齋的生意很快便火爆起來。
蕪州本地的大布號都遣了人上門來談生意,隻有蘇家自恃皇商身份沒來,周岩婉拒了各家布號的示好,表示昀華齋已經有固定合作的布號了,眾人也隻能铩羽而歸。
蕪州府城的大布號多,還有一個皇商蘇家在,因此大戶人家對布料的了解比其他府城多得多。
很快,昀華齋的貴客們發現了昀華齋的布匹和蕪州城現在這些布匹的不同,染色看起來和蘇家的布有些像,卻又有細微的不同,硬要說的話,昀華齋的布看著似乎還更勝一籌。
一時之間,昀華齋的布料和成衣一起風靡起來,府城的很多布料商都來找周岩打聽消息,周岩也沒藏著掖著,直說了是煙雲布號的布,布料商人們眼光最毒,當下便計劃著要去煙雲布號看看。
雲飛這半年來也沒閑著,浣州和筠州的市場被他占領後,他便開始往外擴張,吞並市場後便在那個州府設置商號,現在蕪州隔壁的弦州就有一個煙雲布號的商號,蕪州府的布料商要拿貨也很方便。
布料商人們聞風而動,幾個大布號卻是不淡定了,蕪州的布料市場是被這幾個大布號瓜分的,再加上蕪州有碼頭,布料能賣到京城去,因此蕪州府才會有這麼多布料商。
城裏突然來了一家成衣鋪子,他們本來還以為是來了個大客戶,結果人家是帶著貨源來的,不僅如此,他家的貨源竟然能引得這麼多布料商感興趣,幾家布號都覺得不太妙。
各家都派了人去看,結果回來後都說昀華齋的布瞧著像是用雲家的染色秘法染出來的,幾家大布號頓時便覺得這件事微妙起來。
當年的事雖然蘇家盡力掩飾,做得也似乎天衣無縫,對外也都是宣稱雲家自己把染色秘法傳給蘇玉泉的。
但是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競爭對手,另外幾家其實都或多或少地猜到了一些內情。
雲家變賣家產,就是這幾家布號瓜分的,後來雲家女兒和外孫相繼離世,從此蕪州城便隻有蘇家知道之前雲家的染色秘法,並且依靠這個染色秘法,蘇家也終於爬上了皇商的位置,穩穩壓在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