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巡邏隊沒有來,兩女趕忙扶著星璿離開。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城裏的巡邏隊必然會來查看。如果帝國的巡邏隊來了就麻煩了,不僅要追究一些責任之外,玲兒怕是不能繼續留在珈藍學院之中了。
先前的爆炸,早已經嚇得路人紛紛逃命,生怕一個不留神自己會受到波及而遭受池魚之殃。黑衣人走後,街道上除了那五位找茬的大漢之外就再也沒有人了。一切歸於平靜,整條大街變得空蕩蕩的,死一般的寂靜,隻能聽見兩女因緊張而變得急促的呼吸之聲。
移位的內髒,打結的腸道,早已經疼的星璿麵部扭曲,身體一陣痙攣,終於堅持不住,昏死過去。可兒施展出風係魔法飛行術,背著星璿,拉著玲兒,快速朝著珈藍學院飛去。如果是一個人飛行,倒沒什麼,但是如今帶著兩個人,就沒那麼從容了。巨大的精神消耗,已經讓可兒潔白的額頭出現了細小的汗珠,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胸口隨著劇烈的起伏,盡管如此,已然咬著牙堅持著。
終於奔到了湖中央的小房子,遠離裏危險,可兒已經癱坐在地上,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玲兒把星璿扶到沙發上坐穩,又扶著可兒也坐過去。
可兒坐在星璿對麵的小沙發上,開始恢複自己的體力。她想盡快回複一些,至少可以幫星璿療傷。玲兒的實力也不錯,但是她什麼都不懂,隻能幹著急,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這個時候星璿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內視一下,不由得苦笑。自己身體內部已經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肺髒,肝髒早已經偏離了原本的位置,經脈各處更是殘破不堪。控製著自己的內髒回到原本的位置,又是一陣疼痛,全身已被汗水打透。
然後調動僅存的一點點鬥氣,開始修複自己斷裂的經脈。經脈斷裂處,已經不能完全對接,殘缺部分隻能用鬥氣實化來彌補,修複完一處再到下一處,修複完一條在到下一條,反反複複重複著同樣的事情,恢複了一點力氣的可兒,趕忙又坐在星璿的背後,雙掌印在星璿的後背之上,把自己的鬥氣輸入到星璿的體內。頓感精神一震,有了生力軍的加入,修複的速度終於加快起來。做完這些,兩女見星璿還可以自我療傷,也不敢去打擾,隻能坐在身邊看著他,以免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自己方便立刻施以援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天過去了……星璿沒有任何反應,眉頭緊皺一起,十天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眉頭皺的不能再皺了,二十天過去了……星璿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隻有皺在一起的眉頭稍微舒緩了一些,玲兒緊張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一個月過去了,星璿的眉頭完全舒展開來,也沒那麼痛苦了。
呼……
吐出一口濁氣,再次內視檢查自己的身體,小腹部青色的氣旋在慢慢的轉動著,現在的氣旋已經凝實了許多,星璿感覺到了那種即將突破的感覺,隻是需要一個特別的際遇才能突破。當下,也未作過多的理會,檢查一下自己的經脈,全身的經脈比起受傷之前,變得更加寬闊,如果說以前是涓涓細流,那麼現在就是長江大海。看來這次受傷,也並非完全無益,至少讓自己的實力有了明顯的提升。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消瘦了一圈的玲兒,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我見猶憐。二十幾天的不眠不休,早已變得憔悴。可兒無數次的勸他去休息,但是他一直堅持留在星璿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能做,隻要看著他才安心。二十幾天下來,早已經疲憊不堪,終於在今天早上精神稍微鬆懈,沒到一分鍾便睡了過去。星璿沒有去叫醒他,躡手躡腳的從臥室裏拿來一條毛毯披在玲兒身上。看著眼前的玲兒,說不出的心疼。
可兒不在家裏,可能是去上課了吧。坐在玲兒身邊,輕輕的把玲兒摟在懷裏,讓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傷勢恢複了,自己也有時間想想那個黑衣人的事情。這人到底是敵是友?說他是敵吧,他打退了先前來抓自己的無名大漢,說他是友吧,又把自己打的半死不活。如果是敵,為什麼沒有對自己下殺手,黑衣人出手根本就沒出全力,甚至在星璿感覺,他使出的力量不足十分之一。如果是友,那麼對自己出手是在試探自己,但即便是試探,由自己出招他接招一樣能試探出來,而且那樣也不至於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
嚶嚀……
嬌音響起,打斷了星璿的思路。
懷裏的玲兒醒了過來,看到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激動的流下了眼淚。玲兒的眼睛在流淚,但星璿的心裏卻是在滴血。即使自己的心髒現在不知在何方,但是星璿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一定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