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2)

再那麼嫌棄自己過於纖長的眼睫毛。

“我不信你。”轉開臉,司淵渟憎惡著自己對楚嶽峙的心軟卻終究沒有推開他,隻是啞著嗓子冷硬地說道:“不需要你替我調理,我練的功法與你們尋常人不一樣,讓你幫我才當真會害死我。滾出去等我,我好了自會出來。”

第20章 自厭自棄

楚嶽峙出去後,司淵渟在浴房裏又待了一個多時辰才調理好。

那浴池裏的天然溫泉,出泉口四周有藥袋,其實是專門調理身子用的藥泉,且藥袋是特意為身子有所虧損的人製的藥。

司淵渟平日若是在東廠,都會在這浴池裏泡著調養,剛剛差點就要引發內傷,他也就不得不泡的更久一些,在溫泉裏慢慢運功走息。

楚嶽峙穿回了中衣襲褲,將外袍披在肩上,墨發還散著未有束起。他坐到了案桌前不知在寫什麼,見到司淵渟出來,便放下手裏的毛筆起身。

司淵渟換過了一身衣物,這回穿在身上的中衣襲褲卻是紫色的。

他瞥了楚嶽峙一眼,道:“寫什麼?”

司淵渟的口氣不算好,楚嶽峙也不在意,道:“等得有些無聊,練練字罷了。”

“那還真是委屈安親王了。”司淵渟嗤笑一聲,“咱家這放的都是遞上來的案情明細,沒什麼可以讓安親王窺探的密要。”

楚嶽峙歎了口氣,見司淵渟到床榻邊坐下,便也走了過去,“都好了麼?可還有不適?”

司淵渟眼神古怪地看他,扣住他伸過來想要探脈的手,皺眉道:“你這又是演得哪出?”回回都不情不願忍辱負重的模樣,現在卻突然擺出這樣溫順關切的神態來,是想拿他當傻子?

“我乏了,今夜不想再折騰,你也別再發脾氣,免得傷身,好麼?”楚嶽峙在司淵渟身畔坐下,他是真的覺得乏了,十多年,在外征戰的年月自不必說,便是後來回了京的這些年間他依舊日日不能放鬆,連在自己府中都要時刻提防,被軟禁在府中的這段時日他雖也睡得尚可,但總還是有一根弦繃著以防有刺客近身,若非如此之前司淵渟夜裏突然出現在他房中他也不會立時醒來拔刀相向。剛剛在這石室裏等司淵渟出來,他↘

聽話?哪裏聽話了?

司淵渟麵色一僵差點便又要氣狠,身上這人分明就不認他,卻又這樣暗地裏用過往來拿捏他,說是狼心狗肺都不為過!

抬手就想把人弄醒狠狠教訓一頓,可指尖觸碰到那睡著後顯得乖巧的眉眼,依稀還能辨出兒時依賴的嬌憨神態,司淵渟在暗光中凝視著楚嶽峙,半晌過後,他悄然吐出胸間那股濁氣,無可奈何地側過身將楚嶽峙抱進懷裏。

罷了,這樣安詳的時候不多,能偷得一刻是一刻。

寅卯之交剛過,石室外傳來東廠侍衛的稟報,楚嶽峙在司淵渟懷裏醒來,初醒時他還有些茫然,對上司淵渟清明的眼眸才漸漸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