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1 / 3)

能一刀殺盡,所以之後暫時沒有繼續去動其他人,而是給了朝堂恢複的時間。

“這次科舉,有吳永廉等人的監考,希望也能選出一批真正有用的國之棟梁,過去這些年,實在是寒了太多有誌之士的心,我隻擔心應試之人還是迂腐之輩。”司淵渟也不是沒有擔憂之事,這數年間,不少讀書人為了應試能求得個當官光耀門楣的好出路,寫出的文章都是千篇一律的八股文,思想早已僵化,他隻怕這次科舉,不是吳永廉等文官不想選,而是根本就選不出有用之才。

“無妨,科舉考試每年都有,今年選不出,便等明年,隻要我們能再次推動變革,總有人能打破那看不見的限製,況且我也不信這天下如今就盡是抱殘守缺泥古不化之輩。”楚嶽峙明白司淵渟的憂慮,畢竟自司老尚書去後這麼多年,就連楚嶽磊登基後一言堂的情況也未有任何改變,甚至還越演越烈,民間的文人墨客不能言不敢言,尋常的老百姓們還因一年一條的禁令而出現過互相舉報官府的情況,期間多少人被抓拿落獄,又有多少人被屈打成招。

然他始終相信,隻要人活著思想就定然不會真正消亡,思想會在所有有人的地方流動,也許不再驚濤駭浪,但必會在強權製造出來的陰影下暗流湧動。

“不知道我與你到底能走多遠,但我總還是希望能走得更遠些,讓後世追隨我們腳步的人能少走些彎路,也更少些艱辛與險阻。”司淵渟低頭親吻楚嶽峙鎖骨的長疤,他很清楚大蘅國總會有亡國的一日,這是數千年來每個王朝必然會迎來的結局,但他希望至少大蘅國不要毀在他們這幾代間,更希望他與楚嶽峙能開創出一個與建國的祖輩們不一樣的盛世,他想看到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思想可以在後世百年千年的流傳下去。

“司九,我從來覺得,隻要竭盡所能的努力過問心無愧,那一切便足夠,世間事結果從來就不可能盡如人意,你已經為百姓和大蘅國想了許多也做了許多,往後,就當是為了楚七,也請你多為自己想想。”楚嶽峙一直都知道司淵渟讓自己肩上背負了太多的責任,這麼多年來即便有司竹溪與傅行雲,更多時候都是在孤軍奮戰,如今他會和司淵渟分擔這些重責,隻是他也希望,往後的日子司淵渟能在為旁人想的同時也多為自己想想。

在司淵渟懷裏側過身,楚嶽峙貼上司淵渟的唇,含糊地說道:“等三月的殿試也結束後,就該公開竹溪有孕一事,這幾月我還要與竹溪在外做戲,你可知不能再夜夜與你同眠我有多難受。”

兩人的唇瓣摩攃著,就連兩人那高挺的鼻梁都在互相磨蹭,司淵渟在水中尋到楚嶽峙的手與他十指相扣,道:“你以為我就不難受麼?呂太醫都不得不調整我的藥方,以免我又再少眠焦躁以致情緒失衡。你可知我有多怕,自己再像上次那般傷你。”

聽到這話,楚嶽峙難免心疼,林亦後來自己向他請罪,說是對司淵渟不敬,他知道林亦也是良苦用心自不會責罰,隻是看到司淵渟的克製他又舍不得,指尖撓幾下司淵渟手背,道:“再做一次吧,你可以放開點,我若真難受會讓你知道的。”

他來東廠本就是為了與司淵渟幽會,不管留多久,在外人眼中也都是為了朝堂之事,他就是為了司淵渟再肆無忌憚些又如何。

司淵渟眼神微暗湧現欲色,他是喜愛看到楚嶽峙在自己懷裏意亂情迷的,這段日子分開的時間總比相聚更多,他心裏的欲念也因此而變得更強,再麵對楚嶽峙如此主動邀請,他又怎還會拒絕?

抱住楚嶽峙讓他在自己懷裏換個姿勢坐到腿上,司淵渟揉著楚嶽峙的後腰,含吻住他的唇珠,道:“你自己招惹我的,明日難受了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