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腿哭著道個歉。”
柏沉鬆笑了半天,給南子回了句:他說哭著道歉去。
南子回了個痛哭流涕絕望的表情,挺逗的。
“對了,上次說月底一起出去,給他說一聲兒,把時間空出來。”梁峰坐椅子上吹風。
柏沉鬆一本正經的:“好的粱老板,我現在就通知。”
“操,你就擠兌人。”梁峰笑。
柏沉鬆抬頭,臉上帶著笑意,朝門外看了一眼,“雨停了,走吧,老板。”
“你再說我踹你了啊。”梁峰起身。
柏沉鬆走在前麵笑,抬手把綁在門口的狗繩子解了。
偏遠郊區下雨過後空氣比市區好太多,柏沉鬆抬眼的時候還瞄到了遠處的彩虹,站角落裏拍了兩張。
梁峰走在前麵拎著狗,開了車門後抓著狗爪子給它擦水,那家夥不老實,崩了梁峰一臉的水,柏沉鬆看那景象覺得難得,剛好也拍了兩張。
“還帶印花。”柏沉鬆盯著梁峰衣服上三個狗爪子笑。
“早知道給你賞兩個了。”梁峰起身拍了下衣服,看柏沉鬆,“開車嗎?”
“嗯?你累了?”柏沉鬆笑了下,“行,你睡會兒吧。”
梁峰繞過車頭坐到了副駕駛,兩個人抖了一身的寒氣,他從煙盒裏抽了一根煙出來叼在嘴裏點著,手臂支在窗外,偏頭看柏沉鬆。
“坐這兒看你方便點兒,開車不方便。”梁峰慢悠悠的說。
柏沉鬆掛了個笑,“看唄。”
他隨口說的,結果梁峰就真的看了他一路,柏沉鬆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後來混身像起了疹子,感覺那人眼神從發絲順到領口,一點一點要把他吞了似的。
車子拐進市區的時候,柏沉鬆偏頭瞄了他一眼,眼神一對,“別看了,眼睛看著不酸嘛。”
梁峰笑著偏了個頭。
“你認路還認挺快,這麼快找到我家門了。”梁峰看了一眼外麵,再過個路口就到公寓了。
柏沉鬆回:“我聰明唄。”
梁峰笑著點了下頭,“聰明。”
柏沉鬆牽著狗上了公寓樓,剛出電梯電話響了,老師打的電話,柏沉鬆側頭夾著電話,把狗送進屋子,蹲在地上解鞋帶。
接了一半就停住了,“行,我現在過去。”
柏沉鬆又把解了一半的鞋帶給重新綁上。
“我去躺學校,說是有事兒找我,應該不會太久。”柏沉鬆抬頭看梁峰。
那人揚了下巴,“去吧,我等會兒你。”
“好。”柏沉鬆推門趕緊走了,也沒敢耽誤時間。
門口打了一輛車,等到了學院樓辦公室的時候,裏麵已經站了好幾個學生了,就差他一個。
辦公室裏挺安靜的。
柏沉鬆站在後麵,但個子高,還是顯眼。
那老師看著人齊了,開始說事兒,大概就是保研名額今年多了兩個,想提前問一下誰有保研意願的。
總共就六個學生,五個都說有。就柏沉鬆沒說話。
“柏沉鬆?”老師喊了他一聲,“你站那麼後麵幹嘛?”
柏沉鬆看他,沒說話。
老是坐椅子上探著腦袋看他,“按你成績肯定能占一個名額,怎麼想的?”
柏沉鬆還真沒想過這事兒。
讀研到時候又得幾年,少了幾年工作時間,到時候又得兼職打工。別人條件再差也有父母支持,他除了自己還有個弟弟。原本的打算就是趕緊工作,現在突然問保不保研,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
“我再考慮一下。”柏沉鬆回了一句。
那老師也知道他什麼情況,沒多說,“好,你再想想,想好的話看一下學校,下學期該提交申請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