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長成這樣你也看見了,在大學的時候就有很多有錢人追我,在公司的時候連副總都追過我,我都拒絕了,我不是為了錢隨便就跟人好的女孩子,家傑他沒有那麼多錢,可是他對我一直很好,我實在……”田嬌嬌說完幹脆趴在桌上唔唔哭上了。
副總?秦瑜心想好膽你沒提你們老總,他們公司的老總是秦瑜的老客戶,頗有才幹的四十歲男人,但是人挺花的,可有一個原則從不吃窩邊草,不碰公司的員工,別的人嘛……他們公司男多女少,田嬌嬌一進公司就做起了副總的女朋友,隻不過跟人家認真上了,想要給人家生孩子,被那副總給踢了,後來還跟過部門經理、客戶,她要說傳統,就是傳統在總跟這些有老婆的人要婚姻,結果當然是慘……也隻有張家傑這樣的,會跟她認真。
秦瑜實在懶得跟她廢話,正不耐煩的時候看見林嘉木在隔著不遠的桌子邊對她微笑,不耐煩總算去掉了一些。
田嬌嬌哭了半天見沒什麼作用,抬起頭看見秦瑜臉上滿是冷笑,她也不是個善茬,坐了起來,拿紙巾擦了擦臉,“家傑這兩年不容易,他那房的裝修父母掏了棺材本裝的的,貸款他還的也辛苦,可就是這樣他還是說要把房子給你做為補償,伯父伯母聽說了這件事,氣得病了……”
當時兩人買房結婚,以秦家的實力全款都是可以的,秦家也有現成的空房可住,可是張家傑那個時候有骨氣,不肯住女方的房子,兩人領證將近一年,秦瑜總算攢夠了首付,張家傑也從家裏要了十萬塊錢,裝修買家電辦婚禮,把兩人的喜事做得很體麵。
張家傑的父母是小機關辦事人員,張父熬了一輩子熬到了一個小領導的職位,將近十年前的十萬塊錢,對張家來講確實是老兩口拿出了棺材本,可張家老兩口子是有點瞧不起秦瑜這個兒媳婦的,認為她在事業上太強了,生活上對兒子不好,覺得她家是拆遷暴發戶,秦瑜的父母是小市民,配不上他們幹部家庭。
張家傑外遇的事秦瑜打電話跟婆婆說過,可婆婆說是秦瑜想多了,張家傑不可能外遇,讓她多關心張家傑。後來她就再沒跟那兩個人說過兩人之間的事,想也知道他們是向著自己兒子的,沒想到張家傑自己說了,還被田嬌嬌利用來跟自己糾纏房產的事。
“怎麼分割財產是我們倆個人的事,跟你無關。”秦瑜實在不耐煩跟田嬌嬌說話了,拿起包站了起來,“以後張家傑有什麼事,讓他回家找我談。”
“姐姐……”田嬌嬌追了出來,腿還被椅子磕了一下,“姐姐,我知道是我的錯,我跟家傑都對不起你,可你不要這樣對伯父伯母啊……你畢竟叫了他們這些年爸媽,那房子是他們的血汗錢啊!”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原來就有人注意到了她們倆個,畢竟一個太強勢,一個太弱勢,弱勢的那個又哭了半天。
秦瑜明白了田嬌嬌的用意,這裏是白領聚集的地方,離他們倆個的公司都不算遠,她略拿眼睛一掃已經看見兩個熟人了,本來圈子就不大,她和張家傑婚姻觸礁,他有了外遇的事,原來知道的人不多,現在差不多是全都知道了,“我跟他的事,與你無關。”
“我跟他真的沒什麼,我還是處女……”
秦瑜差點兒被自己的高跟鞋扭到腳,他。媽。的。這。世。道,真是逼老實人罵髒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