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拿。
推開寢室門裏麵已經變得空空蕩蕩,就剩床上還有遺落的枕頭跟被子,孟野拉開包裝上就走,莊紹說:“等等我拍張照。”
雖然隻住了不到一年但畢竟是個窩,要離開還是會不舍,照下來當是留戀吧。
跑到校門口他爸都等急眼了。
“怎麼才出來?跟裏麵幹嘛呢!”
莊紹:“你一直在外麵等我們?”
“廢話!”
來這一趟就是為陪兒子高考的,不等著難道他謝明輝大白天蹦迪去?
“昨天你也沒等啊。”
“昨天是昨天,行了少廢話,東西都拿齊了沒?”
倆孩子點點頭,孩兒他爸拉開車門,彎腰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孟野沒忍住撲哧撲哧,末了低聲跟旁邊吐槽:“莊紹你爸好油膩!”
“……”莊紹默默看向窗外丟人。
回家悶頭睡到晚上,醒來時房間隻有他自己。莊紹出去找孟野,到處溜了一整圈也沒把這猴子抓到,最後實在沒轍了打算撥個電話,結果聽到屋頂有人喊——
“妹寶!”
“妹寶豬!”
操,沒完了。
頭一抬看見孟野站在房頂叉著腰,衝自己壞笑。
“跑上麵去幹什麼?”
“賞月啊。”
薄薄一扇月牙遠遠掛在天邊,這平凡景色有什麼可賞的,又不是十五。莊紹噌噌爬上去,孟野拉了他一把,然後倆人倒在水泥屋頂枕著胳膊一起望月。
“媽說明天照全家福去。”
莊紹說行啊,帶我爸麼。
孟野想了想,表情異常壯烈:“帶就帶吧,你爸在咱們家光房費就付了好幾千,就當是VIP福利!”
“伶牙俐齒。”莊紹翻身捏他嘴,把他嘴捏得跟唐老鴨的癟嘴一樣,“改天直接把你毒啞,看你損誰去。”
孟野拍開他的手說過分了吧,調侃你爸一句就要遭此毒手,還有沒有王法啦?
莊紹把他抱近,近到不能再近,壓地上吻得昏天黑地。
真帶勁啊……
孟野小心髒砰砰直跳,既怕父母妹妹發現又怕路過行人抬眼。可身上的氣息火熱至極,下麵的腿還越纏越緊,越貼越密,他躺在冰涼的水泥地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丫發什麼瘋啊?
他想問,但壓根兒沒必要問。
莊紹粗暴又饑渴地掠奪著他的嘴唇,他的唾液,完全不像平時那麼斯文禁欲。孟野喜歡得快死掉了,仰臉抬著下巴,揪著衣領回吻得也熱烈至極。
兩人的喘熄越來越急促,莊紹分神挪後片刻,手背替他蹭幹淨下巴上的口水,盯著他紅紅腫腫的嘴唇跟裏麵若隱若現的舌頭。孟野也盯著他,喘熄著,寸步不讓。
莊紹轟地趴他身上:“想咬你怎麼辦。”
說完臉一歪還真咬上了,不過是脖子。
孟野罵了聲操:“你爸我媽還在樓下,老子大夏天的沒法穿高領!”
莊紹嗓音暗啞地說:“他們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他們是知道咱倆互相看對眼了,不是知道咱倆奸淫耍流氓。
可是心裏光這麼想,行動上是一點兒沒落下。
兩人在房頂親得難舍難分,莊紹吻著吻著伸手摘掉了孟野的發圈,害他碎發散落,被風吹亂。
孟野無暇去顧及這些,隻能任淩亂的發絲在兩人臉上搗亂,甚至是吃進嘴裏纏舌頭,然後又被莊紹的手指鑽進去慢慢抽出來,過程實在羞恥得讓他無法睜開眼,隻能全程閉緊。
到後來手也不老實了,上衣被揉得皺皺巴巴,礙著他倆的那截淩亂地卷到小腹上麵。莊紹手掌貼著遊走,騎車磨出來的繭子四處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