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一個商人講什麼努力辛苦?我隻看重這如果合作了的話,能給我帶來多少利益,懂嗎?”
洲洲在旁邊一直點著小腦袋,對呀對呀,他爸爸是個做生意的,不賺錢的事他們才不願意去做。
岑悅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想到男友當時氣急的模樣又說道:
“你之前已經答應要合作了,現在突然反悔又算什麼?”
“你當時答應合作,難道不是因為你看出了他公司是有潛力,就算現在做不到,以後也能給你帶來利益嗎?”
柏歲安躺在躺椅上,洲洲躺在他懷裏抱著吸管杯喝水,父子倆臉上的享受和愜意如出一轍。
在他們的淡定襯托下,岑悅仿佛是一個瘋子一樣狼狽。
事實還真就不像岑悅說的那樣,原主當初投資甚至沒經過市場調研就同意了,純粹就是看在他是岑悅朋友的份上。
“我承認從長遠上來看,他公司現在走的路沒錯。但是……你自己動動腦子想想,我投入的這一筆資金,等他公司運轉十年我都賺不回來。”
岑悅這時候能夠意識到,柏歲安的意思是如果重新製定當初合同上的分紅,這件事或許還有回轉的餘地。
但是這種事情,她不敢貿貿然做主,隻能先爭取最大的空間。
“你既然知道這個沒錯,又為什麼不願意投資了?”
“他們忙了一個多月,為了這個合作案天天加班到很晚,現在你一句話就要讓這麼多人的努力白費,你真的不會有任何愧疚感嗎?”
“他公司裏很多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要是這樁合作成不了,他們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上。”
柏歲安無奈聳了聳肩,盯著洲洲看了一眼後,才扯開輕蔑的笑容。
“你拿一萬塊錢給我,我承諾未來每一年都會給你一塊錢,按時支付,你願意嗎?”
“哦~那怎麼辦呢,我真的好愧疚呢。”
換做別人可能會心軟,但對於柏歲安來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在這種事情上他沒有太強的道德觀念,大概源於他自己覺得自己沒錯。
“保鏢,送岑小姐出去。”
一個高大的保鏢從柏歲安身後走了出來,岑悅在他站到自己麵前時下意識往旁邊一躲,還沒開口說話,柏歲安就先開口道: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現在我有的所有東西,以後都是留給洲洲的。”
“現在你想要投資,不如先來問問洲洲?”
坐在那裏乖乖喝水的小家夥,突然聽見爸爸把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看看爸爸再看看那個阿姨,洲洲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驕傲過。
之前一直都是他為了哄爸爸開心,來討好這個阿姨,隻可惜他怎麼乖都沒用。
現在輪到這個阿姨反過來求自己,洲洲就差沒直接用鼻孔看岑悅。
麵對柏歲安岑悅能求上兩句,可麵對洲洲她實在是做不到,憤怒上頭後氣的她轉身離開。
洲洲在她走後,想到之前自己跟爸爸說的話,就抱著爸爸的手臂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拍照片。
“拍照片幹什麼?”
太陽稍微有些大,柏歲安覺得自己待在遮陽棚下麵挺好,壓根兒就不想挪。
“拍照片,放爸爸桌子上。”
這裏有柏歲安找不到借口拒絕,隻能先坐了起來,牽著他的手挑了一塊看起來挺好看的地方,讓助理給他們拍幾張照片。
“多拍幾張,等晚上回家我們慢慢選。”
“好,柏總。”
洲洲非常熱衷於拍照,全程都在擺各種造型,不僅僅是自己擺,還指揮著爸爸跟自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