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利益為重。
可經過剛剛那件事後,覺得自己的那些準備都是徒勞的,幹脆就坦白道:
“餘應昨天給我打了電話,說他聯係了父親,想跟您合作。”
餘父到底是個什麼德行,餘適之前就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他吝嗇於為子女提供任何經濟上的資助,但如果僅僅是賣個麵子卻不會拒絕。
所以餘應昨天跟他炫耀的那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就想過來一趟,再爭取下。”
柏歲安承認自己很欣賞餘適坦蕩的態度,跟這樣的人相處起來比較簡單,也不用費太多心思,端起茶喝了一口後回答道:
“合同都簽好了,我不會再變更主意。”
“更何況,你們父親的麵子對於我來說,還真沒大到能讓我改變想法的地步。”
如果餘父真有那麼大的能耐,餘適和餘應也就不會一個兩個都過來找他合作了。
圈子裏的點頭之交,哪有什麼深厚的感情。
洲洲決定爸爸和這個叔叔談完了正事,伸手拍了拍餘適的肩膀。
“小夥汁,我看好你哦。”
隻要不是跟那些人是一夥的,那就跟他是一夥的。
“好,那謝謝。”
在餘適和洲洲玩的時候,柏歲安分神想了下,如果自己沒穿越過來的話,洲洲的處境甚至還不如現在的餘適。
餘父是不管孩子的成長,而原主卻在擠壓洲洲生活的空間。
這一次柏歲安主動提出一起吃頓飯,秘書訂好了他經常去的一家中式餐廳,洲洲背著小水壺一起。
一路上小嘴叭叭沒停下來過,都在跟餘適聊天。
吃飯時柏歲安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餘適說下那件事,就在餘適給自己敬酒時主動提起道:
“我不太理解,為什麼你會覺得我願意和一個給我戴了綠帽子的人合作?”
餘適聽見這句話握住酒杯的手一抖,酒灑在了他的西裝袖子上,他卻根本無暇顧及,大腦裏麵簡直就是一片空白。
“什麼?”
之前餘適一直在忙著整理數據創業,根本沒關注過這些八卦新聞。
在第一次跟別人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柏歲安需要心理建設,但開了一個頭後就覺得沒什麼。
臉丟都已經丟過了,一次兩次什麼的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把原主當初帶著岑悅去參加餘應回國的宴會,卻被他們反手綠了的事說了下。
洲洲在此之前已經知道了事情大概,但還是頭一次從自己爸爸嘴裏聽見這些,越聽就越是忍不住替自己爸爸委屈。
放下自己剛還在啃的雞爪,就想拍拍爸爸後背,像爸爸平常哄著自己那樣安慰一下他。
柏歲安眼疾手快握住了洲洲的手腕,製止了他接下來想去做的事。
心疼可以,但小油手的安慰就不用了。
“啃你的雞爪去。”
被攔住的洲洲有些不滿的鼓了鼓腮幫子,看一眼盤子裏還沒啃完的雞爪,思索在三後還是臣服在好吃的雞爪下,乖乖回了一句。
“哦。”
餘適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很明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回過神後大腦瘋狂運轉,思考柏總跟自己提起這件事的用意。
他也是男人,所以非常清楚這種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侮辱,或許界限可以由男人擴大到人。
任何一個人應該都沒有辦法容忍,像這樣直白的背叛和羞辱。
餘適放下酒杯,拿起紙巾擦了下自己手腕上剛不經意灑到的酒,借著這個動作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
柏歲安看這個後輩被嚇成了這樣,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