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兩隻手使勁摳著鬼的手掌。

誰知這個動作卻激怒了侍衛鬼,隻聽到他嘶啦的聲音哢吱的響起:“是……你、你,羞辱、辱了她……”

祁紀痛苦的表情全部都皺在了一起,根本沒有一絲女藝人表情管理的想法了,缺氧的腦子有些轉不動,但還是瘋狂的思索著侍衛鬼的話。

她?他?

誰?

她什麼都沒做啊!

忽然,她想到了自己在前殿罵了那個宮女鬼。

難不成他在給那個宮女鬼報仇嗎?

但是,前麵那座宮殿的事,這個侍衛鬼是怎麼知道的?祁紀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腦子裏飛快的思考著。

大腦的運轉讓身體裏僅有的一絲氧氣幾乎耗盡了,祁紀撕扯侍衛鬼的手變得無力起來,輕柔的連撓癢癢的程度都達到不了,兩隻眼皮也在上下打架,睜睜合合之間,她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啪”

迷糊之間,一雙腿以一種讓她潛意識裏都覺得帥的非凡的姿勢,將掐住她脖子的手踢落,氧氣如潮水無限的湧進來,祁紀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著,不住的幹嘔。

眼睛的餘光中,修長的腿落地。

強忍著生理的不適,祁紀微微扭了扭頭,濃霧之中,隱約的看到那張五官立體的臉頰。

是他。

清雋的麵容之上盡是寒意。

祁紀的眼眶瞬間溼潤起來,這一刻,他就是她的神明。

第15章 孽緣【15】

侍衛鬼伸長的手縮了回來,那柄佩刀也在他落下腿的瞬間,重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雙手的力道明顯比之前大了很多,幾乎是架上去的同時,璽妄白嫩的脖頸之間,一道肉眼可見的口子出現,鮮紅的血順著刀刃,滑在蹭亮的刀麵上。

“你、你……踢我!”侍衛鬼陰寒的聲音,讓人聽著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棵樹,霧太大了,實在是看不清。”璽妄聳了聳肩,血流的更快了些。

他的眉因為刀刃的鋒利皺了皺,但絲毫不影響他繼續嬉皮,“霧是你弄起來的,按邏輯來說,是你自己踢了自己,幹嘛怪我。”

祁紀不敢置信的盯著璽妄看了又看,臥槽,這是什麼邏輯。

察覺到祁紀的視線,璽妄歪了歪頭,朝她wink了一下,“我之前說的把我照片設置成屏保,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祁紀忍不住笑了出來,什麼時候了,他還這麼皮,這家夥,完全把眼前的這個鬼當成了個擺設,刀架在脖子上還能談笑風生的撩妹,也是沒誰了。

但不得不說,她對他剛剛的話心動了,剛剛的那個wink配上他的笑,甜極了。

心髒砰砰的跳動。

麵對他時,她總是這麼禁不住的心動。

侍衛鬼的刀鬆了鬆,剛剛這個人說的好像有些道理,他把鬼霧似乎放的確實大了點。

隨著他的心神之動,厚重的濃霧慢慢褪去,隻留了腳底那淺淺的一層,瞬間整個園子裏的情況便看的清楚了。

祁紀心底驚奇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鬼的思維邏輯,還真的就這麼被璽妄的無厘頭帶偏了。

但侍衛鬼的刀依舊架在他的脖子上,這一陣子的血流讓他的傷口看起來恐怖極了,祁紀不住的心疼。

開口之時,語氣中透著祈求:“可不可以先把刀放下,我知道我錯了,我向那個姐姐道歉,我不該罵她的,當時也是急眼了……”

侍衛鬼不為所動,甚至鬆了些的刀又緊了緊,血流的更快了,祁紀急了,“實在不行,我給她發射一個反彈罩!就是把我罵她的那些話反彈給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