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1 / 3)

掩埋在心底,竭力不留痕跡。

與繡女們聊了一會兒,木桃就將她們打發了,想讓殊麗好好休息一晚。

與木桃躺在換洗過的被褥裏,殊麗任由她抱著,合上眼簾掩蓋住了所有的疲憊和不甘。

“姑姑,那個元佑在路上有沒有欺負你?”

一聽這個名字,殊麗的心還是狠狠跳動了下,“沒有,他對我挺好的。”

木桃放心了,拍著她的背,跟哄小孩似的,“那姑姑快些睡,明兒再給我講講路上的事。”

“好。”

殊麗剛要入眠,卻聽窗外傳來一道腳步聲,她轉眸看去,見微弱燈火下,晚娘默默站在那裏。

經過一路的沉澱和對元佑不可抑止的情感發酵,再見晚娘,殊麗感慨萬千,可即便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勸說晚娘離開謝相毅。

因為那個男人不值得托付。

那......元佑就值得托付嗎?

殊麗心裏很亂,不願再去思考情/愛的事,起身小跑過去,用力抱住了晚娘。

木桃趴在窗前,看著相擁的兩姐妹,擦了擦眼角的淚,她就知道,好姐妹是不會因為一個壞男人翻臉的。

第44章

景仁宮。

殿內傳出一聲聲慘叫, 周太妃坐立難安,看向還在優哉遊哉飲茶的刑部尚書,厲聲質問:“你們刑部就是這麼嚴刑逼供的嗎?”

得了聖旨,刑部尚書心裏更有底氣, 吹了吹淺棕色的茶湯, “太妃娘娘溫厚仁慈, 還是別讓宮人們受皮肉之苦了,招了吧。”

“哀家招什麼?”

“既然太妃娘娘非要裝無辜, 那下官就給您細數幾條疑點。其一,您當年誕下一對龍鳳胎, 卻向宗人府謊報隻誕下一個男嬰, 是何用意?其二, 那女嬰是如何被送走的,又被送去了哪裏?其三, 兜轉幾年, 男兒變女郎, 又是何故?其四, 認賊作父的是男兒還是女郎?”

刑部尚書飲口茶湯,聳肩笑了笑,“這麼多疑點, 還望娘娘配合,也好早點結案, 別讓下官難做。”

周太妃深知,刑部幾個上司是出了名的狠辣絕情, 辦起大案絲毫不拖泥帶水, 若自己一直表現得迷茫無知, 必然會遭受拷問, 即便自己撫養過天子,也抵消不了這個過錯,“好,哀家捋一捋,該從何說起。”

一聽有戲,刑部尚書和顏道:“娘娘是聰明人。”

小半個時辰後,刑部尚書將規整好的供詞呈交給陳述白,陳述白默了一會兒才攤開紙張,“用刑了?”

“虛晃而已,恐嚇那些宮人配合著叫幾聲,沒有來真的。”

可當陳述白看完供詞,臉色愈發陰沉,“就這些?”

“太妃說她就知道這些。”

供詞上說,周太妃當年在臨盆前,曾找高人為腹中骨肉算過一卦,據卦象,她要誕下的孩子金貴無比,是日後的女帝。

在大雍,從無女子為帝的先例,腹中若真懷了女嬰,必然被先帝忌憚,故而在誕下龍鳳胎時,她咬牙將女嬰送走,狠心與之斷了來往。

七年後,男嬰長成了少年郎,聰慧異稟,先帝又喜又忌,將之送至榆林鎮的致仕太保那裏寄養,而那致仕的太保正是榆林侯的長兄。

之後的事,周太妃說自己也不清楚,更不清楚男兒變女郎的事。

陳述白放下供詞,捏了捏額骨,按著記憶,宣王確實是七歲被送走的,那一年,自己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心智還未成熟,並未與那個弟弟較量過。

如此說來,七歲的少年郎是帶著恨意離開皇室的,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韜光養晦,與自己的雙生妹妹合夥演了一出移花接木,再以皇子的身份勾結榆林侯,暗中讓自己的力量發展壯大,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與朝廷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