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的確拒絕過簡映厘送午飯,一來是避免他人議論,二來則是不希望她總是把閑工夫花在這上麵。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兩年前幾乎每天中午,簡映厘都會帶著飯盒,陪他一起吃飯。
最後一次送午飯時,正巧各個部門彙報工作,簡映厘卻穿過人群,把精致的飯盒送到他旁邊,她沒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人員一個個離開。
祁淵扯了扯領帶,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你沒有別的事情要做麼?”
她下意識地合攏腿,小心翼翼:“有呀。”
目光掃過桌麵被她熱了一遍又一遍的菜,祁淵淡淡收回視線,拒絕得很幹脆:“我們公司有專業的各國廚師做菜,我並不覺得你的飯菜會比我司食堂做的好,所以如果你是為了跟我相處才帶中午飯,從今往後就不必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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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是,我隻是覺得……”
“我去樓下吃飯,三點之前離開這裏。”
他走後,隻留簡映厘一人在辦公室,三點回來的時候,特助告訴祁淵,簡小姐一句話不說就把飯盒帶走,根本沒吃午飯。
至此之後,簡映厘確實很聽話地不再帶飯盒來,她向來如此,隻要是被他拒絕的事情,都不會做第二次。
哪像現在,他能吃到的最好的飯菜,就是簡映厘做的輔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祁淵心情複雜,縱使肚子沒填飽,也沒心思繼續吃下去。
夜幕降臨,另一隻白熊漸漸醒過來了,它似乎也聞到了食盆裏的輔料,步伐輕快地走去。
緊接著,他吃飽了後爬上跑輪用力一蹬,很不湊巧,祁淵被跑輪的轉動撞了一下腦袋。
指望一隻倉鼠道歉是不可能的事情,祁淵隻好又挪到另一個角落坐著。
落地窗被推開,外頭走來了個傭人,與另一人交談:
“你不覺得夫人變了嗎?聽說今天婚禮辦不成,夫人不僅心情看上去還挺好的,居然把先生的便當盒給劈了。”
“誰叫先生不吃呢,其實說實話,夫人的手藝挺好的,畢竟是做了十幾年的飯了。”
“之前雷打不動給先生送了一個星期的午飯,結果被告知難吃,夫人傷心了很久,還把手給燙傷了……”
“啊?我還以為像她這樣的大小姐,一般都十指不沾陽春水。”
“夫人比你想象中要會得多,人美心善還溫柔,真不知道為什麼先生不喜歡她。”
倆人正聊得歡著,直到張媽上了樓,這才心照不宣地噤聲。
祁淵原本聳立著的耳朵立馬軟塌下來,穿成小倉鼠的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這對耳朵能適時地屏蔽一些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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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簡映厘秀眉蹙起,被細微的爭吵聲吵醒。
昨日雖然睡得很香,但今天卻比往常要起得更早,傭人一如既往地在花瓶插上新鮮花朵,見夫人醒來,連忙上前。
“夫人,嚴先生今早剛來,不過好像和江小姐起了爭執,您要不下去勸勸?”
簡映厘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傭人口中的嚴先生是她父親嚴勝昌,而他的來意也很顯然易見,必然是為了昨天她逃婚的事情。
洗漱完換了一套衣服,她淡定從容地下樓,爭吵聲也越發清晰。掃了一眼客廳的人,來的除了嚴勝昌之外,還有再婚妻子李萱靈及她那個沒什麼感情的弟弟。
“你們誰啊,一大早的跟個要飯乞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