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對簡映厘是什麼想法,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她對高三最後半年仍然沉醉與其他事情,會格外的慍怒。

“什麼年代了還寫情書,真幼稚。你能考上清大麼?等考上了再跟我談,把心思放在該放的地方。”他靠在椅背上,起身又將情書奪取,扔到垃圾桶裏。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

當祁淵扭過頭去看簡映厘時,她的目光仍舊落在垃圾桶上,雙目無神。

後來他才知道,簡映厘喜歡他了很久很久,以至於全班所有人都說不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而那封情書也並非是高三時寫的,純粹是害怕考不上同一個大學,將高一藏了許久的信送到他麵前。

許多事情都塵封在記憶的最深處,尤其是在祁淵羽翼豐滿,坐上了蔚京總裁的位置,所有事情壓在身上,他根本記不得當初的事情。

現在想起來,自己當初的做法實在是有些過分。

不知不覺間,祁淵拉回思緒發現簡映厘來到了一處餐廳。

服務員領著她到一處包間,雕花木門推開,坐在對麵的人莫名有些眼熟。

祁淵有些懵。

“蘇小姐,好久不見。”簡映厘將包包掛在了門口的衣帽架,嗓音溫潤客氣,向那人伸手。

蘇婭初微微一笑,起身與她握手,客套地說了句:“幾年過去了,你似乎變漂亮了不少,你和祁淵還好麼?”

入座後點了幾道菜,簡映厘並未正麵回答:“我今天來,是和你談一談展子活動的事情。”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論,坐在包包裏的祁淵頓時想起來‘蘇小姐’是誰。

結合著剛才的回憶,他豎立起耳廓,無比心虛。

他忘記了對簡映厘的承諾。

當初蘇婭初也是同所高中考進的,再加上同係同班,他參加的競賽活動無一例外都有她的存在。

以至於所有人起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祁淵也並沒有拒絕,何況蘇婭初也隻說自己是想和他共事多學習學習。

表麵上也許是情侶,但實際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蘇婭初在他眼中一直是清冷自傲,對其他事情不會太在意,當時鬧分手不愉快,也確實是他的問題。

她大概不會太為難簡映厘。

思至此,祁淵又把目光放在了簡映厘身上。

“簡小姐,你應該不會計較我那句話吧,我隻是想親自和你見麵敘敘舊,開了個小玩笑。”蘇婭初的心情似乎很好,微眯雙眼。

“都是過去好幾年的事情了,我對祁淵也沒有過多想法,還請你別太在意。”她說罷,撇了撇耳邊的短發,幹淨利落。

簡映厘也瞥見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微垂下頜溫聲細語道:“玩笑還是要彼此相熟比較好開。”

蘇婭初挑眉,輕笑:“也是,我隻跟祁淵比較熟,跟你也是因為他認識的。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在我回國之前,他和我見了一次麵。”

祁淵:?

簡映厘:“嗯?”

見麵前的女人表情有所鬆動,蘇婭初也就敞開了說。

話裏話外,雖然平靜淡然,但祁淵卻從中聽出了另一層含義。

她說是不針對簡映厘,對她沒有任何惡意,所謂的過節不願意合作,是因為不想和祁淵有所糾葛。

但祁淵卻氣笑了。

這文字遊戲倒是很會玩。

什麼回國後他和蘇婭初見了一麵?分明是湊巧都去了峰會,她父親主動與他攀談兩句。

在那段戀愛裏哪有那麼多風花雪月,在蘇婭初的口中,描述得卻格外刻苦銘心。

到最後,蘇婭初拎起包包,舉手投足間優雅極了:“這次的活動展,有其他公司與我合作,所以也不完全是因為你我他感情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