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能享受到這份待遇,也僅僅是因為,他是她的寵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種想法宛如一把刀,剜去了他心底裏的一部分,變得有些空落落。

簡映厘應當是對他失望了,他必須想辦法修複好這一切,至少有些事情,就理應讓她清楚其中的誤會。

然後,去病房看望他,讓他重新回到人身。

祁淵心裏打著鼓,念想越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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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臨睡前,簡映厘把簡錢放回了窩裏,又從小李那裏借了點暖寶寶,放在鼠窩底下墊著。

她睡得並不是很好,好在是周末,她可以多休息會兒。

而江若念卻意外的起了個大早,把昨日定下的日程表落實得非常到位。

“我昨晚八點敷了麵膜,連手機都沒碰就睡了,不過我已經幫你和我朋友說了,下周三能見麵談談。”江若念打了個哈欠,嗓音略顯慵懶,可那杏眼直溜溜地盯著簡映厘。

仿佛在說:你快誇我快誇我,不誇我就是你不識好歹。

簡映厘很是識趣地誇讚了她幾句,並且拿出一包糖贈與她,像是獎勵。

口袋裏倏然冒出一個毛茸茸的小家夥,順著手臂爬上了桌麵。

祁淵仰起頭,看看麵前的江若念,再看看簡映厘以及那日程表,明白了昨日她究竟在忙什麼了。

他坐在簡映厘手邊吧唧吧唧嘴,這裏的書房他再熟悉不過了,每次回來大多都是獨處在這裏的。

再站起身趴在地上拉伸,嬌短的粉尾巴立起,簡映厘似笑非笑地挑眉,用指頭按了按他的腦袋。

繼而等他把視線落在身上時,手指放在唇邊,做出噤聲的意思。

祁淵別開臉輕哼,他倒是懶得搭理那愚笨的江若念。

隻是這裏是他的書房,說不定就藏著什麼東西,可以讓簡映厘重新念起他的好。

窗外灑下橘白的光耀,一些粉塵在光束裏肆無忌憚漂浮,放在窗口邊溫存的鬱金香花瓣水滴欲垂落。

在家中的各個角落,幾乎都有這類花種的存在,祁淵心想,耳廓倏然又立起。

匍匐下`身,他盡量地不發出任何聲音,穿過厚重書籍的縫隙,被卡得嚴嚴實實,也還是咬牙傳過去。

感覺得出來,這幾周他確實是吃胖了。

就在牆邊不矚目的位置,一框相片倒在桌麵,上麵都落滿了灰,確實是無人在意。

祁淵咬住相框,幾乎快把嘴長到最大,可是想把它翻起來,並且拖拉到簡映厘麵前簡直比天還難。

為什麼就穿成了隻倉鼠?穿成狗都比這強吧。

牙口有些酸澀,祁淵鬆口一屁股坐下,肚皮上的肉層層疊疊,看上去宛如肉鬆飯團。

“三點了,再過半小時我就要去醫院看表哥了。”江若念撂下筆,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無疑給了祁淵沉重的一擊,它立馬又站起來,而另外倆人則是打算結束今日的一對一監督。

心下一橫,祁淵頭頂著相框,推到了地麵上。

相框落在地麵破碎的聲音很響亮,江若念被嚇了一跳,就連簡映厘手中的水杯也差點兒撒出去。

循聲前去查看,江若念皺著眉頭,想把祁淵拎起來臭罵一頓,結果看到地上的照片,饒有興趣地撿了起來。

“怎麼了?”簡映厘剛來,看到桌麵上落下耳朵一臉無辜的簡錢,立馬把它捧起踹到口袋中。

“你個闖禍精,這裏的東西可不是我的。”她小聲斥責,語氣仍舊溫柔。

祁淵坐在口袋裏不吭聲,默默搓搓鼻頭。

這是他的書房,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