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齜牙磨牙,祁淵倏然覺得自己的牙齒有些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簡映厘被攙扶著坐在沙發上,抬眼看向男人,再度道謝:“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 那段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祁淵手扶著鐵欄杆, 咬牙切齒:對啊!幹嘛那麼麻煩?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家裏明明還有其他女人。

祁嵩州挑眉,笑了笑:“那可不行, 幫人幫到底, 這是我的座右銘。”

祁淵:……

他眯起眼,冷冷地瞪著男人寬厚高大的背影,嘴裏砸吧著, 莫名有一股酸澀感。

他怎麼不知道幫人幫到底是祁嵩州的座右銘?

要是他穿回去該有多好, 站在這裏攙扶著映厘回去的絕對是他。

“還需要我幫些什麼麼?”祁嵩州環顧四周,想著給她倒杯水潤潤嗓子。

他還未轉過身,就聽見不知什麼東西摩攃著鐵欄,發出哐哐的聲音。

簡映厘隨著聲音源頭望去,有些驚訝——

毛茸茸的小家夥踩著飲水機, 鼻頭陷進欄杆內側,用那黃長的齧齒咬著籠子, 豆豆眼凶狠極了。

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它啃籠子。

“你養的那隻老鼠?”祁嵩州想起上次在醫院看見的場景,雙臂抱胸,頗為新奇地望向籠子裏的小家夥,眉眼不禁一彎,仿佛在看什麼有趣的小玩意。

祁淵這下子沒繼續咬籠子了,他毫無知覺地做出這種行為,配合著倆人的眼神,他覺得倍感羞恥到無地自容。

豆豆眼圓溜溜地看向女人,幾分羞赧幾分懊悔與心酸,祁淵立馬從飲水機上蹦下來,氣鼓鼓地發出細微的吱吱聲。

什麼老鼠?他是金絲熊!

“不是,是金絲熊,叫簡錢。”簡映厘似乎能讀出它眼神中的話,忍不住嘴角上揚,笑著解釋道。

等祁嵩州走後,江懷瀾便拿著醫療包和熱雞蛋快步趕來。

簡映厘本想親自而為,但奈何江懷瀾冷不丁地堅持他來做,她隻好把腳抬放在落腳台上。

少年屈膝,手持雞蛋在她腳踝上敷滾著,舉止輕柔,始終保持著沉默。

簡映厘不動聲色,倒是很好奇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竟突然願意這麼做。

“表哥把你留下來,都說了什麼?”江懷瀾沒抬頭,沉著聲問道。

從小到大,祁玥一直將祁淵作為他的榜樣,再加上祁淵在他眼裏確實是天之驕子,他既是崇拜又是恐懼。想要變得像表哥那樣優秀,又怕做錯事被苛責。

幾乎周圍的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你要變得優秀,做個聰明的孩子。

江懷瀾太害怕做錯事了,直到簡映厘告訴他——

做錯事又怎樣?你可以道歉,可以改正,做到下次不再犯。人無完人,沒有人是一直完美到不會做錯事的。

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水平麵上,輕緩而長久地激起淡淡漣漪波紋。讓江懷瀾心裏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何況他今天親眼見到,簡映厘替他頂下了一部分斥責。

簡映厘盯著他有些難為情的臉蛋,根本沒想到少年腦補了那麼多戲,隻是搖搖頭:“沒什麼,事情解決了。”

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更是讓江懷瀾忍不住多看了眼簡映厘。

這個表嫂,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係統:叮!江懷瀾的好感發生了改變,會走向與原文不同的劇情線!】

【係統:不得不說,小孩子還是最好忽悠的~給他從未有過的關懷,就連長大後的病嬌偏執性格也會發生扭轉~】

簡映厘腳踝處的紅腫並無大礙,可奈何江懷瀾堅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