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我先走了。”
她走得很幹脆,仿佛背後有什麼髒東西一般。
祁·髒東西·淵簡直想罵人,這破係統整出來的考試要不要與真實世界這麼像?連簡映厘對他的感情狀況也同步到這種地步。
“你等等,走那麼急幹什麼。”雖說是虛擬的,可是祁淵卻忍不住開口叫停了她。
【係統:你就是這麼跟女主說話的?好沒禮貌,扣5分!】
再接下來,祁淵強留簡映厘到江懷瀾道歉,他沉默地聽完,有些漫不經心,眸子始終落在了他身後的簡映厘身上。
直到江懷瀾喚了他兩聲‘表哥’,祁淵的視線才聚焦在他身上,絲毫不在意地嗯了聲。
屋子裏的三個人各有心事,而祁淵自動屏蔽了江懷瀾,仿佛同在屋簷下呼吸的隻剩下另一個女人。偏偏她垂著眼,又時不時抬手輕撫他人的肩膀,把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
實在是符合貌合神離這四個字,祁淵細長的眸子暗了暗,抬手輕按脖頸,喉結滾動著,帶動上下起伏的胸膛。
簡映厘抬起桃花眼,眼波流轉,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們聊聊,有關昨天提的離婚財產分割協議。”
江懷瀾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悄然離開了屋內,此刻隻剩下他與簡映厘,祁淵聽到這話,太陽穴突突地動了一下。
每次的考試並不會銜接上一次的考試內容,而是把另一個祁淵不守男德的節點,挑出來作為考試內容。
他見到過的、或是沒看見的不清楚的——真真切切地展現在眼前,對於祁淵而言,這並不那麼友好,當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時。
仿佛就像是做錯了一道數學題,被拉到老師麵前,一道道一字字地塗掉寫下正確公式與步驟才能罷休。
可是最叫人窒息,感到被淩遲的是,他穿越成簡映厘身邊的一隻倉鼠,已經見過她太多太多次背後失望難過的樣子。
與現在眼前冷靜的她比較——
他都做了什麼。
“你想跟我離婚?”祁淵不知怎的,腦海裏隻有這句話,毫無知覺地說出口。他的目光緊鎖在簡映厘身上,熾熱而專注。
他的語氣帶了難忍的慍怒,可更多的是無窮盡的、說不上來的情緒。
“我不允許。”
【係統:扣分!扣分!扣分!】
祁淵並沒有聽到係統的話,而是從床邊下來,強忍著還未愈合的骨裂,有些踉蹌地向她走來。
“你要幹什麼?”簡映厘瞥了眼他的腿,踩著高跟鞋向後退步,差點兒跌倒,幸虧扶住了身後的落地櫃。
但,這代表著她無路可退。
祁淵看著她微微張合的唇瓣,忍不住再湊近,下盤不太穩定,他被簡映厘推開的同時,手臂砸在牆壁上支撐著。
倆人越發的靠近,祁淵這才把視線一點點往上抬,瞥見她眼底的難忍。
【係統:你是想找死嗎?再這樣逼迫女主可一分都沒有!一!分!都!沒!有!】
祁淵的呼吸一窒,理性的思緒才慢慢占據了腦海中。
“抱歉。”祁淵沉聲道,將身下的女人鬆開桎梏。
他要穿回人身,才有機會改變這一切。
【係統:不理智的男人不理智的男人!嗬,此次考試隻獲得了一丁點專情分! 10,目前可兌換穿回人身的魂穿票!】
幸虧。
祁淵鬆了口氣,即使這次的男德考試並不那麼理想。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有許多話想跟簡映厘說,還有度蜜月,他可以陪伴她一周。
那麼——穿回去的時間,究竟有多久?
這個問題,係統並沒有詳細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