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了,換回原本的人身,甚至能更敏銳地嗅察到。

屋內的陳設幹淨得一塵不染,祁淵很清楚,這並非是家政阿姨所收拾的,她自己本身就會打理得很好。

隻可惜,這裏並沒有她。

祁淵淡淡地收回視線,把目光落在了身側的鼠籠上。餘光瞥見祁玥仍舊留在原地,他又言:“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就好,有什麼事一會兒說。”

祁玥也沒辦法,雖說自己是祁淵的長輩,可他作為蔚京總裁畢竟掌控著祁家的命脈,讓人會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不過她這次是學聰明了,拿出手機就先給簡映厘通風報信。

待屋子裏沒有另外一人,祁淵將籠門打開,骨骼分明的細長手指輕輕放下那門,盡量不吵醒屈身成毛球睡覺的小家夥。

這個鐵絲亞克力籠很大,光是裝設的窩就有好幾個,此刻的簡錢就睡在了最右側充滿紙棉的窩窩裏。

把中間的小木屋掀起,翻蓋手機插在了最右側,他伸手將其撈起,裝作無事發生地蓋上木屋。

也許是木屋碰到鐵杆的聲音太響亮,睡在另一側的簡錢倏地清醒,聞到一股沒接觸過的氣味,立刻把頭探出來,鼻頭輕顫,順著味道走來。

好歹也是和他的靈魂朝夕相處過,祁淵見它被自己吵醒,不由得伸手去觸摸它,以示安慰。

結果小家夥卻噌地跳了起來,指尖未觸及耳廓,它的耳廓便縮回去,扭身舉手抵抗他入侵。

僵持幾秒鍾,鼠不能忍,簡錢紮紮實實地在他的指尖咬了一口。

像是被針紮過一般,祁淵立刻收回手,避免它竄逃出來,還將籠門關緊。垂眸看向指尖,滲出的血珠帶著陣痛。

他有些不理解,這個小東西怎麼看上去似乎很厭煩他的樣子,可是轉念一想,他還在倉鼠軀體時,似乎也很討厭自己。

時間臨近中午,蔚京召開的高層會議,此刻上座還空缺著一人,這是第一次,祁淵遲到了會議。

助理主動為他推開玻璃門,男人步伐沉著穩當,單手扣好西裝上的紐扣,坐在最上方的座位,斂眉示意王經理繼續說。

在昨日祁淵重新回到蔚京時,還曾公開說過,他縱使是身上的骨裂未痊愈,也會將所有事項安排妥當,項目做到嚴絲合縫麵麵俱全,以此來告誡諸位各司其職,不要有偷閑的嫌疑。

王經理不禁多看了眼總裁,心裏嘀咕:我上次遲到,可是結結實實被扣了錢。

會議即將結束,上頭的人依舊保持沉默,左右側老總都欲言又止,好在祁嵩州活躍氣氛,主動向他發問:

“祁總,還有其他事情要吩咐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不在蔚京,所有事務都交給祁副總。”祁淵輕啟薄唇,嗓音磁性沉沉。

“散會。”

老總們麵麵相覷,根本沒想到這次彙報工作,總裁不僅沒有提意見,還沉默著聽完全程發布這麼一件消息。

他們甚至懷疑,祁淵之所以來繼續會議,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總裁的工作再次擔負到祁嵩州身上,他們也不免投去疑惑的目光,然而祁嵩州來不及和他們交換眼神,緊隨祁淵的步伐,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怎麼回事?你之前可沒跟我提過這件事。”祁嵩州單手叩了叩桌麵,眼見他從抽屜裏拿出什麼,收拾著辦公室裏的物品。

祁淵穿上大衣,伸手看了眼表,從未給過他視線,語氣淡淡:“老爺子安排的度蜜月,你沒聽說過麼?”

祁嵩州:?

您不是不想去嗎?

“剩下的你來處理,有事可以問特助。”

總裁電梯直達地下室,祁淵這次並沒有讓專車司機來接送,而是親自開車。算算時間,簡映厘這個時候應該也該下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