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厘並沒有注意到這些,按照慣例把簡錢的晚飯倒上,那窩裏慢慢悠悠爬來一毛團,眼神犀利得好像根本沒睡醒。

祁淵快要被氣死了。

他不理解為什麼江懷瀾會突然親一口簡映厘,到底什麼時候兩個人關係好到這種地步了?

都十幾歲的人了,不知道和女人之間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隨便親嗎?

祁淵並沒有急著去吃那飯碗裏的輔料,縱使他的肚子已經餓扁了,他磨著牙齒,發覺自己的牙似乎長了許多。

順著簡映厘的胳膊爬到她脖頸間,馨香縈繞鼻腔,它倏地站起身,在江懷瀾親過的那一側伸出舌頭舔了舔。

簡映厘感到一陣瘙癢,輕笑著扣住小家夥的腰間拿下來,揉了揉肚皮:“是渴了嗎?我給你接點水。”

聞言,祁淵更是不滿,拚命地翻側著身。

見它如此,簡映厘隻好把它放下來,將那水壺換水再裝回去。

從始至終,小家夥都蹲坐在桌麵上,鼓起一張小圓臉,仿佛是在生悶氣。

——還會生氣?

【係統:目前來看,這隻金絲熊的智商似乎高達五歲,或許是總被你關在籠子裏悶著,看不見你,所以不高興了。】

【係統:當然,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本萌寵係統是與萌寵公司合作的,具體屬性我不是很了解。】

行吧。

簡映厘若有所思,要是這樣的話,她不得不拿起小勺子,舀起食盆裏的輔料一口口喂他。

勺子抵在唇邊,祁淵無動於衷,可是過不了多久,他便張開了嘴。

白天考試的時候,他萬般抵抗小董的接近,甚至叫來了公司的男特助來照料自己。

現在嚐到簡映厘送來的飯,他能感覺到不一般。

原來這就是男德嗎?

【男德係統:……你沒手沒腳嗎?這不應該你來伺候她!】

哦。

祁淵把碗裏的輔料吃得一幹二淨,要是這麼說,他也不是不可以。

抬眼看向女人瑩潤粉嫩的唇瓣,豆豆眼亮了亮。

次日一早,簡映厘拖著行李一點點下來,李叔接過行李箱放在後車廂,還有那鼠籠也一同搬了上去。

打開車門,祁淵坐在一側手拿著財經雜誌,瞥見簡映厘上來,便把那雜誌放在一旁。

倆人並排坐在後座,簡映厘把扶手放了下來,始終沒說話。

“你一會兒要吃什麼,我先預約。”祁淵事先打破這沉靜,他的嗓音帶著些許喑啞,屏幕亮起,冷光打在俊逸的臉龐上。

“都可以。”

祁淵看著菜單,從前他並不記得簡映厘喜歡吃什麼,所以就點了份最初穿越到倉鼠那一天所看見的惠靈頓牛排。

“之前負責照料我的董晴,我讓她去廚房幫王姨,這兩天都是肖特助負責我的生活起居。”祁淵說著,又把身邊的事事無巨細地與她講述。

簡映厘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直到他開始將自己喝的什麼茶水,財經報上看見的新聞,從國內到國外一一說出口,她有些不理解。

他說這些幹什麼?她又不想聽。

“你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簡映厘打斷了他的話。

側眸看向男人,他的話語戛然而止,眼底似乎有著什麼在淡淡褪去。

“作為你的丈夫,和你交代這兩天的事情。”

這話有些難以啟齒。

是係統在一遍遍告誡他,必須這麼做。

祁淵本想在吃燭光晚餐時,與她聊起這些瑣事,給平靜的餐桌上帶些波瀾。可是他等不到那一刻。

現在在車廂內,倆人就恍若沉浸於兩個世界,毫無交際。

從前呢?

祁淵記得,簡映厘但凡是與他共處在私密空間,便總會忍不住笑著分享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