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臉,好惡心!”

“真不要臉,好惡心!”

真不要臉,好惡心。

七個字,像是魔咒一樣,刻在她的腦海裏,滾燙而刺痛。

簡映厘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沒有膽量去麵對那些人,她隻想逃離。她甚至羨慕,宋婭初身邊有那麼多朋友安慰她,為她鳴不平。

“那麼都說什麼了,讓我聽聽。”祁淵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與此同時,一隻手握著她,十指相扣,熱力從掌心間傳來。

簡映厘回過神,麵前的倆人從驚愕的眼神又到懊悔與幽怨,轉移到祁淵身上。

“祁、祁淵,你怎麼會在這裏?”蘇玫佳大腦短路了,下意識地問道,待話語剛落下,她便有些後悔。

“我陪我妻子出來度假,你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祁淵淡淡道,聽不出情緒的好壞,他的臉色卻宛如覆了層冰,連帶這番話也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

蘇玫佳被嚇到了,不敢從沙發上起來,像是被淩遲了般,直到祁淵再次重複——

“你再說一遍。”

身側的好友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失聲地說:“對不起,是我和玫佳的錯,我們不應該背後說簡小姐的壞話,對不起……”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您把簡小姐屏蔽了,沒有說別的,真的沒有。”蘇玫佳也立馬開口,臉色煞白,說出來的話也帶著顫動。

這倆人的話語支離破碎的仿佛沒讀過書,連基本的組織語言都不會。

祁淵的眼神越發的冷,即便如此,他也能從中了解些許。他們說壞話,被映厘聽見,而且是和他有關的事情。

“你們和他說什麼?是在和祁淵道歉還是跟我道歉?沒有一丁點兒眼力見嗎?”簡映厘倏地開口道,想鬆開祁淵的手,那人卻拽得牢牢的。

她瞥了他一眼,氣憤地掃視過後又把目光放在那倆人身上。

蘇玫佳咬咬牙,從方才的恐懼再到現在,她有些不情不願,卻不得不低頭認錯:“和你道歉,當然是跟你,對不起,簡小姐,是我嘴碎。”

要不是被簡映厘聽見,她根本不至於被祁淵這樣對待,白白被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她甚至不能理解,為什麼此時此刻祁淵會替簡映厘說話,明明這裏人的關係並不好,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高傲?真是嫁入豪門有了底氣是麼?

蘇玫佳越想越氣,直到身側的好友也一起道歉,氣像是湧到頭上,她狠狠地瞪了眼簡映厘,又看向祁淵,口不擇言:“祁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全班人都不看好你和簡映厘嗎?你根本不愛她,你因為聯姻和她在一起。”

“當初婭初和你分手也很難過,我相信你也是如此,我作為她的好朋友,感到非常的可惜和心疼,那時候她哭得稀裏嘩啦,連課都上不好。既然你現在已經是蔚京的總裁了,恐怕自己也能做決定,為什麼又要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呢?”

“是,我是說了簡映厘的壞話,但我也說的沒錯啊,我……”

“真沒想到,基本的語言組織你都不會,還能異想天開說出這番話。”祁淵微微哂笑,揉了揉眉骨,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從這裏滾出去,少在我的太太麵前胡言亂語。”

這所溫泉旅館是祁嵩州名下,也是歸附於蔚京的,平時會給一些員工福利,到此處休假幾天。

祁淵並不管這方麵的事,換句話來說,這類事情根本用不著經過他的手。他甚至在手冊上才知道,原來蔚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