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淵來不及回答,係統帶著嘲諷的意味:

【知道嗎?原文的結局,是女主受傷害到千瘡百孔,你感到悲痛欲絕到追悔莫及,才達到大結局。你現在的傷,根本算不了什麼,隻是將原文的傷口一次次變本加厲地反彈在身上。】

【出車禍、掉進下水道裏、手被夾傷到流血發炎……】

【即使現在並不會再度發生在女主身上,可它也是寫在原文裏,曾經會發生的。雖然你們的劇本好像拿錯了……不過目前來說這不重要,以後再說,先修改這篇……】

【總而言之,寫上去了就是很辣眼睛好嘛!】

係統在不知何處的地方嚎叫著,四麵八方傳來,震耳欲聾,他胸膛內|壁的心髒也隨之漏了一拍。

你是為自己難過,還是為女主?

祁淵從口袋裏掏出鏡片破碎的舊手機,一點點攥緊。

答案,跟過去無異。

“媽,那個妹妹怎麼了?”幼時的祁淵拽著藍慧芝的手,搖晃著,指向門口不遠處站著哭泣的小女孩。

藍慧芝摸了摸他的頭,耐心地告訴他:“可能是走失了吧,你過去和妹妹說,到我們家裏坐坐,我去打電話問問警察叔叔附近有沒有走失的孩子。”

祁淵點點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又整理了一下衣領和頭上睡翹起的呆毛。

“妹妹,你怎麼了?是不是找不到媽媽了?”稚氣的童聲響起,隨之舉起一隻手,有些髒,又擦了下褲邊。

小姑娘抬眼看向他,粉麵玉琢,桃花眼紅腫著,實在是惹人憐愛。

“哥哥的手有點兒髒,你要是嫌棄,拉著我的衣角吧。”他揚起下巴,鼓足勇氣地柔聲道。

小姑娘手指小心翼翼地伸向他,落入掌心,祁淵不由得地咧嘴一笑,牙齒缺了一塊。

不嫌棄就好,妹妹真可愛。

“我叫祁淵,媽媽都叫我湯圓兒,你叫什麼?”

“嚴映厘。”

嚴映厘就是簡映厘。

她可真愛哭,聽說家裏管得嚴,小小年紀就被要求學吹拉彈唱。

祁淵夜裏從一樓窗戶翻出來,摔在草叢裏,胡亂地抖掉身上的泥土綠葉,撿起麵包跑向隔壁。

看著她心滿意足地吃下麵包,還有些狼吞虎咽,祁淵就把麵包扯過半邊,撕扯下一塊又一塊遞給她。

翻窗戶摔下來實在是太狼狽了,他身上有些髒,手心也是,當注意到時,簡映厘已經把麵包吃完了。

她會嫌棄嗎?不會,妹妹就是這麼善良惹人憐愛,可是她還在哭,那就想個辦法哄哄吧。

祁淵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小提琴,他並不會拉,偶爾能聽見隔壁屋傳來的聲音,妹妹彈得好,但他不會,他就逗她笑吧。

胡亂地拉一通,吵鬧得樓上人驚醒,祁淵立馬把小提琴扔到一旁,抱緊簡映厘,即使渾身發抖,他也抱緊了她。他是湯圓哥哥,他就應該保護映厘妹妹。

“有我在呢,誰會欺負你!有委屈跟我說,看我不搞他們!”

祁淵沉迷了一陣子警匪片,他要做最勇敢的,能保護簡映厘的警察哥哥。

時間隨之流逝,他看著簡映厘長大,慢慢的愛笑愛說話,也跟著說,她以後也要像湯圓哥哥,一起當警察。

嗯,雌雄雙警,挺有意思的,聽起來就有趣。

“哇!嚴映厘的褲子怎麼回事,好臭啊!一股血腥味!”

嬉笑熱鬧的英蘭小學內,一個胖乎乎黑漆漆的男孩指著嚴映厘座位上,連帶著教室內的所有人一起開玩笑。

偶爾有幾個女生想反駁,卻不敢站出來,羞恥地看著嚴映厘。

祁淵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