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俊臉天生帶著親和力,臉頰上若有若無有著一對酒窩。

見到他目光相視,簡映厘麵色不變,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您好霍老師,我是耀天的姐姐。”

霍景陽倒是從沒見過簡映厘,每次去他家中,都是李萱靈招待的。這次換了個補習的地方,他也沒太多意外,畢竟嚴耀天的家境確實富足。

他點點頭,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很是彬彬有禮。

祁淵吃飽後微微癱坐著,扭過頭看向簡映厘在和什麼人說話,便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走進書房。

隻是一眼,他心裏就油然而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微微眯起豆豆眼,咬著牙根發出陣陣磨牙聲。

霍景陽關好門給嚴耀天補課,祁淵沒辦法離開籠子,就開始坐在墊料上觀察著他。

從話語中得知霍景陽的就讀學校也是清大,以及一些在校內的豐功偉績。再看看教學的樣子,實話實說,他確實很會講。

雖然聽起來不像京城的口音,但咬字清晰,還能以極其通俗易懂、風趣詼諧的方式來教導嚴耀天如何做題。

一個小時半過去,門外傳來敲門聲。

霍景陽起身去把門打開,見到簡映厘端著一盤水果來,道了好幾聲謝:“麻煩您了。”

“不客氣,我接下來要去公司,你教完之後我讓李師傅送您回去。”簡映厘換了一身衣服,精致而溫柔。

她來送水果一是出於禮貌,二是根據係統給出的劇情走下去。她與男配交集是必不可少的。

祁淵聞言一愣,像是一頭悶進了醋缸裏,讓他鼻腔內全是酸意,嗆得難受。

這種感覺太過濃烈,他無法忽視,更何況現在他已經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映厘這麼友好的對待除了他以外的男性。

霍景陽觸及簡映厘的目光,有些不太好意思,微微低下頭想拒絕。不過在簡映厘的三言兩語下,他還是選擇了接受,畢竟清大離這裏確實有些距離。

“我們都是校友,有機會我也想會母校看看,你不用覺得麻煩。”簡映厘輕笑。

聊完後,霍景陽又重新回去給嚴耀天講課。

祁淵心裏煩悶,他越想越是覺得煩躁,忍不住握著欄杆開始咬籠子。

距離一對一結束還有半個小時,霍景陽聽到陣陣咬籠子的聲音,不免得對籠子投向目光。

“覺得吵嗎?”嚴耀天在埋頭寫作業,餘光瞥見霍景陽看向了門口的籠子,忍不住問道。

霍景陽微微蹙眉,不過依舊是如沐春風的模樣,笑著說道:“看來你得等你姐姐回來的時候,跟她提一下這個建議。”

“我之前沒見過你姐姐,你是搬到你姐姐家住一段時間嗎?”

前一句話已經足以讓祁淵炸毛。

憑什麼把他搬出去?和另一隻倉鼠留在書房而不在臥室,他已經夠可惜的了。

後一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查戶口麼,在這裏問來問去,嗬。

祁淵咬牙切齒,這次他咬籠子咬得更賣力了,就像是新房的裝修工一樣,噔噔噔的。

【男德係統:男主,注意形象好麼?就你這樣還怎麼跟人家小年輕比?就算是倉鼠,也要有倉鼠的素養!】

“嗯,是的。”嚴耀天點點頭,他的練習題已經寫完了,遞給霍景陽。

一對一結束後,嚴耀天經常會和霍景陽閑聊。聊到簡映厘,霍景陽拿起水瓶喝了幾口,想起剛才迎麵撞上,他很認真地誇讚:“你姐姐很厲害,人也長得很美。”

祁淵忍不了了,這次沒有咬籠子,而是站立起來,發出了吱哇亂叫。

【男德係統:男主……算了,果然吃醋的男人最容易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