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試試看吧。”
江若念將信將疑,不過她也不能太著急,小白長得這麼好看,後麵還有其他公鼠排隊等著配種呢,它簡錢傲什麼傲。
思至此,江若念頓時沒那麼心急了,年夜飯已經上桌,倆人有說有笑地到餐廳去吃飯。
聽著那倆人的對話,還有砰地一聲關門,祁淵的心瞬間降到了最低。
那隻母鼠不知何時爬到了二樓,啪嗒啪嗒地靠近,用鼻頭嗅了嗅他,還想去身後嗅一下菊花。
祁淵頓時如臨大敵,退後三分齜牙咧嘴地恐嚇她。
小白被嚇到了,微微向後退步,但她也不是好欺負的,眼神也變得犀利了起來,氣哼哼地吱吱叫。
倆鼠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雖說簡錢在精心飼養下,體型不似剛出生二十天時幹癟,可他畢竟從小營養不良,又是一隻公鼠,終究還是比小白弱勢些。
祁淵可是記得呢,剛出生一個月時覺醒了領地意識,這隻熊就追著他咬屁屁,他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還掉進垃圾桶裏,屁股上粘了口香糖。
這場戰爭終究是要打響,他絕對不會輸。
簡映厘簡單地吃了幾口,有個剛八歲的孩子到她屋門口,她立馬向前去製止,柔聲地告訴它不要隨便進去,又隨手拿了個自己一起愛玩的布偶給他哄過去。
擰下門把手,簡映厘有些好奇,這倆小家夥究竟有沒有產生化學反應。
可當她靠近的時候,卻聽到吱哇亂叫的倉鼠叫聲,實在是慘烈。
這下子簡映厘隻好把遮羞布掀起來,結果她看到兩隻鼠子扭打在一起,由於手太短,隻能用嘴去互咬。
祁淵身上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隻是帽子掉了,被擠兌壓製在二樓的欄杆邊緣,他一時之間支撐不了,又瞧見簡映厘的眼神,心頭慌亂,頓時從二樓啪嗒地掉在了一樓。
掉在一樓的他是腹部朝上的,正巧掉在一個圓碗沙坑中,由於吃得有些胖,被卡住得根本翻身不了。
而那隻母鼠,雖然打過一架,但畢竟還在發晴期,順著氣味到一樓,正打算去簡錢那裏。
看過這番經過,簡映厘突然覺得簡錢有些可憐,那圓潤的豆豆眼楚楚可憐得冒出了淚光,她於心不忍,趁著小白沒靠近,連忙撈起簡錢。
這場相親算是宣告失敗了,吃過年夜飯後,江若念便回去了。
走之前還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小白,確認沒有傷口才鬆口氣,此後也再不會讓自家女兒跟簡錢有任何糾葛了。
祁淵埋頭吃特製的餃子,雖然近些年江城禁止燃放煙花炮竹,可架不住一些人好喜慶熱鬧,還是點燃了煙火。
窗外砰砰地炸開煙花,簡映厘輕輕撫摸著祁淵,嗓音溫柔:“新年快樂呀。”
新年快樂。
祁淵也是這麼想的。
此刻的另一個自己應該還在趕往江城的飛機上,縱使是忙碌,他也會抽空回來。
因為隻有這裏有映厘,他想與她一起過年。
祁淵清晰地意識到,隻有待在映厘身邊,他才會穿回那副身軀裏,即使作為倉鼠,他不能說話,不能做任何事。
他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唯獨他虧欠映厘已久的陪伴,卻可以以這種方式來彌補。
“映厘。”
房門沒關上,簡雯輕叩後喚了她一句。
掌心下的小家夥已經漸漸有了倦意,正張大嘴打哈欠,眯著眼睛蜷縮在簡映厘的手掌,繼而還未留下溫存,就被放回籠子裏。
祁淵本是想進窩窩裏睡的,可是映厘不睡,他也不睡,扒拉著欄杆,將頭放在上麵望著簡映厘。
“媽,我已經考慮好了,這也算是簡新近年來不可或缺的機會。”簡映厘神色認真,很是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