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內參拜神明,身上染了一股淡淡的煙火香,簡映厘求了事業簽,得到祝福,她唇角不禁漾開淡淡的笑意。

“我靠,算命的說我今年還得等等緣分,唉,我自從高中早戀過後,就一直單身到現在啊。”江若念實在是可惜,忍不住拉長了尾音,下巴靠著簡映厘的肩邊。

“剛剛那個算命的怎麼說的?”

“我去意國會有意外收獲吧。”簡映厘把那黃紙塞進包裏,語氣悠悠然。

“你要去意國?什麼時候?我也去玩幾天唄。”

“是工作不是去玩,你的成績還有半個月就要出了吧。雖然現在是解放了,但是到時候讀研還是要收收心啊你。”簡映厘勾唇,拍拍她的頭。

另一個肩邊上也突然沉下去。

“為什麼要去意國,我想知道。”江懷瀾嗓音低沉,輕飄飄地落入耳廓。

“喂,你幹嘛呢你,沒大沒小的還學我!”江若念伸手去懟江懷瀾。

倆人吵吵嚷嚷的,簡映厘直接把他們的頭往後推開,無可奈何地笑罵道:“你們都別把我的肩邊當支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背後靈,晦氣死了。”

江若念:“滾邊兒去,你個背後靈!”

江懷瀾:“你才是,懶得和你吵。”

他們此刻站在江邊,人不是很多,風吹過河麵激起千層漣漪,簡映厘不由的搓搓手,天氣好像有點變冷了。

鼻尖滴落一滴冰冷。

旋即地麵有了些許斑點。

簡映厘抬起頭,伸手掌心向上,似乎是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我天,我出門前忘記看天氣預報了,難怪今天預計人流量會少。”江若念著急忙慌地查看天氣預報,雖然現在是為時已晚了。

江懷瀾的眼神有些鄙夷,看向不遠處,指了指:“那裏有便利店,還有手藝人做油紙傘。”

“你去買吧,我和映厘就在這個站台下麵躲躲雨。”江若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毫不留情地提議道,生怕他有空暇拒絕。

換做以往,江懷瀾絕對會和她耗到雨停了,不過他看向簡映厘,碎發因水滴貼服著額頭,抿了抿唇,還是立刻拔腿跑向那處。

本來是打算來放蓮花燈的,他們是新進的一批,由於下雨天,工作人員便去疏散後麵要來的人,畢竟這兒的山路不好走。

簡映厘倒是很喜歡下雨天,空氣清新,帶著獨特的韻味。

水麵上向遠漂泊的蓮花燈仍然好好的,簡映厘不禁看出了神。

過了幾秒鍾,江若念又察覺路麵有些泥濘,又道:“我要不趁現在雨勢不是很大,去跟工作人員說一下拿木板鋪路吧?老躲在這裏也不是回事,到時候走了踩這泥地很容易滑倒的。”

“我們一起去,攙扶著點兒。”簡映厘收回視線溫潤道。

“哎呀不用啦,你這身可是我認識的店長還沒出的新品呢,還是唯二的樣衣,可別髒了裙擺啊,我這裙子比你那方便多了,到時候要是跌倒了,咱倆都得在泥地裏打滾。”江若念笑著拒絕了。

話音剛落,江若念立馬用雙手抓起裙擺,裏頭的黑色長褲走起路來確實會很方便。

簡映厘:“原來隻有我是打扮成了花瓶……但你這個朋友還真是心大。”

“哈哈哈,對不起啊,可是你穿上真的很好看誒,我磨破了嘴皮子才借來的。”江若念幹笑幾聲,很快就憑借著靈活的雙腿到了工作人員的亭子裏。

簡映厘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馬麵裙,確認沒有沾染汙漬才鬆口氣。

麵前倏然多了個人影,簡映厘以為是江懷瀾,還未出口的話語卡在了喉嚨裏,畢竟她抬眼看過去時,居然又是……毛絨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