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隨意打人,另外兩個室友也一同阻攔,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失去理智的祁淵。

失去理智,也意味著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他,祁淵把田哲輝打到手臂脫臼,被輔導員送到校長室,他麵無表情且冷厲地舉報了田哲輝手機上的事。

校方不好做,何況祁淵是校董的兒子,一邊壓著輿論不散播謠言,一邊又將田哲輝開除,予以懲戒。

祁淵也根據老爺子的要求被處分,甚至是送出國外,讓他好好地反思半年。

“你會這麼善良嫉惡如仇?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打架,真是太沒自製力了。”祁烽冷笑,銳利的雙眼如冰渣般從他頭頂澆灌而下,那拐杖也隨之落在他的肩膀上。

祁淵咬緊後槽牙,並未吭聲。

他確實不善良,也並非嫉惡如仇。

但也,不是為了簡映厘。

就像是在固執地以自己的方式證明這句話,每每觸及少女懵懂而明亮的雙眼,他隻覺得心裏有一根刺,內心的波濤洶湧化為冰雪,從內而外地冰封。

田哲輝被□□了一星期,等他出來,祁淵會派人跟著他盯緊了。

南城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將酒店退房,祁淵聽著特助提醒簡小姐已經去了江城,而接下來又有合作項目需要簽字。

他停頓了幾秒鍾,輕啟薄唇,還是選擇繼續跟著。

從南城再到江城,與霍景陽這一出,分明是要訂婚的意思。

祁淵並不願想到這種可能,他的臉龐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思緒,直到這種想法蔓延開來,閃過那瞬倆人擁抱時的模樣,他頷首垂眼,眼瞼冒出些許的紅絲。

既然到了這地步了,他也該好好看看她幸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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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城換完新手機號,簡映厘又在此處住了七天。

出於紀念意義,簡映厘陪同簡雯在簡新的舊址逛了逛,正巧遇見簡雯的老熟人。

熟人阿姨姓曾,做的是珠寶設計,一見到她便親切地說道兒時見過麵的事,臨走前還送了個戒指項鏈。

因為是簡雯的閨中密友,簡映厘也並沒有怎麼拒絕曾阿姨,戒指戴在中指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明亮奪目。

這天她打算離開江城回到京城,門口停著一輛邁巴赫,她本以為是接她到機場的司機開來的。

可當簡映厘即將把行李搬上去,卻發現下車的人是祁淵。

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沒見麵,見到祁淵時,簡映厘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快上車,我送你回去,到了機場會有保鏢護著你。”祁淵低沉的嗓音倏地響起,雖是命令的語氣,卻絲毫不生硬。

簡映厘沒理解:“你什麼意思?”

“田哲輝裝瘋進了精神病院,現在已經逃出來了,是我沒有讓人盯緊他,你跟我走,會更安全。”祁淵拉著她的手臂,急切地解釋著,語氣不自覺地上揚些,顯得有些冷厲。

他寬大的手掌緊緊握著手腕,將簡映厘拉到了副駕駛,扣住車門開啟。

心髒驟然變得有些急促,簡映厘鬼使神差地坐進副駕駛,被係好安全帶,油門踩下,祁淵握著方向盤,立刻向前方道路飛馳。

在紅路燈處暫且停留,簡映厘才後知後覺地想到,祁淵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又得知田哲輝的事,未免也太湊巧了些。

種種跡象彙成一個想法,他必定是跟蹤了她。

簡映厘是厭惡這種行為的,可她張了張口,看向一側目不斜視開車的祁淵,心裏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隻是恍惚間,腦內支離破碎地閃過夢裏的片段,她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並且還一種油然而生的危機感,不是對她自己而言,夾雜著些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