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的,來了宴會上卻開朗了許多,一會兒和江若念聊,一會兒跑去跟旁支剛新婚的夫妻玩。

大概是在宋家太過壓抑了吧,否則怎麼可能見了陌生人就會這麼開朗。

思至此,簡映厘有必要為這個可憐的小不點出頭,她敲了敲門,宋容欣上前開門,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

對方來不及說些什麼好話來攀談,簡映厘便牽起了宋裏裏的小手,語氣冷冽:“我看宋小姐也不是沒有孩子,不知道在小孩子說這些話是有多傷人傷自尊麼?”

“不是親生的,你也不能這麼對待孩子吧?恕我多管閑事,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宋小姐的做法,如果你私底下是這麼與裏裏相處的,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帶著她找你們宋奶奶好好說道說道。”

簡映厘這番話一出,宋容欣的臉瞬間煞白。

可對麵是祁夫人,她並不敢造次。

牽著宋裏裏的小手,簡映厘低頭看向她,發現小家夥垂首,不知道在幹什麼。

走到半途,她又停了下來。

“姐姐,謝謝你,但是裏裏不想麻煩奶奶,奶奶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宋裏裏說著,那張白淨的小臉已經咕嚕咕嚕掉下了眼淚。

簡映厘從來沒見過這麼懂事的孩子,小家夥寧願陪著奶奶,等奶奶不在了,自己再到孤兒院,不麻煩宋家的人。

好說歹說,柔聲安慰了許久,宋裏裏才不哭了。

簡映厘直到晚宴開始,也一直帶著她。

“她怎麼還在?”祁淵剛找到簡映厘,看到緊緊握著小手的小姑娘,頓時了然是那別人口中纏著簡映厘的宋裏裏。

宋裏裏眼巴巴地看著祁淵,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隻是抿了抿唇瓣,鼓起勇氣地問:“姐姐,這是你的祁總總老公嗎?”

聽到這話,祁淵心裏倒是極為舒適,也不再計較這小孩兒纏著簡映厘,飯桌上,小孩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閑聊,還背出九九乘法表,幾首古詩。

祁淵其實不太會應付小孩子,也不做任何迎接新生命的打算,首先是簡映厘並不願意生孩子,其次是他不希望任何人能插入他與映厘的生活中。

麵對小家夥機靈的表現,祁淵不置一詞,隻是淡淡地嗯了聲,讓她多吃點飯,少說話。

宋裏裏很乖,也確實沒再說話了。

隻是在莊園居住的這兩天,她總會出現在身邊。

甚至還強行將他擠兌出去,某天晚上,簡映厘抱著她一塊兒睡覺。

十點半,祁淵輕輕地抱起簡映厘,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淺淺一吻,簡映厘剛迷迷糊糊地進入淺度睡眠,睜眼看見他,嘀咕了句不想要了。

隻是這火一旦被勾起,她的睡意也漸漸褪去,身上的衣物掉落一地,簡映厘跨坐在祁淵之上,雙手貼著他的胸膛,輕聲地呢喃著。

祁淵微微上揚著下巴,喉結滾動,熱浪在海灘上擊打,一次次比一次磅礴浩蕩,他摟著她的細腰,避免衝擊使其樹幹被折毀。

簡映厘低著頭,輕輕咬著下唇,繼而攀著他的脖頸,啄了啄。

她有些累,躺平於海灘之上,椰果像是滾落在地麵,被拾起擺正,又被捧在掌心,吮xī著椰汁。片葉跌落於身上,激起了漣漪,有些淺淺的癢。

一個沒拿穩,椰果散落地麵,簡映厘嬌嗔地瞪了眼祁淵,對上祁淵幽暗的雙眼,漸漸地失去方向。

……

後半夜簡映厘睡不著,洗完澡後又去看了眼隔壁睡覺的宋裏裏,確認她還睡的酣香,才又回到祁淵這裏。

窩在他懷裏,簡映厘思慮片刻,倏地說道:“我和你說兩個消息。”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祁淵輕笑,摟著她在她臉頰輕吻。

“不,是兩個好消息。”簡映厘糾正。

“我們提前領證吧,就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