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脖呈出,一番水洗火烤後,隻見貂絨圍脖裏出現了一行字,“今次乃是最佳時機。”
宇文濠卻繼續狡辯,“臣不知為何會如此,這隻怕是欲加之罪。”
“是嗎?”
宇文瀾又道,“人證物證是欲加之罪,你二人未經朝廷允許私自離京,是你害怕誤會,那為何將親子留在遼東,將別人的孩子帶到京城,謊稱是你之子?僅這一條就已經是欺君死罪!”
話音落下,兩人果然一愣。
宇文濠卻還是道,“陛下說什麼臣實在不懂,臣今次帶進京的,的的確確就是臣的骨肉。”
宇文瀾冷笑,“你會聽懂的,他們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
這話一出,遼東王妃明顯慌了起來,忙看向宇文濠,“王爺……”
宇文濠卻依舊道,“臣問心無愧。”
遼東王妃已經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想了想,忍不住對君王道,“陛下,禍不及幼子,更何況我們是無辜的。”
宇文瀾冷聲道,“倘若你如實招來,朕可以免他們受其父牽連。”
宇文濠厲聲道,“別信他,如今我們在他手上,要殺要剮還不是他一句話。”
宇文瀾卻笑了,“朕從不說謊,何況今日滿庭文武官員為證,若朕日後食言,必遭天下嗤笑。”
見此情景,遼東王妃想了想,忽然道,“求陛下饒命,這都是遼東王一人的主意,臣婦曾經努力勸諫,可奈何他聽不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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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宇文瀾來到慈安宮。
“遼東王行刺謀逆,欺君罔上,朕已削去其王位,圈禁於京郊,念其王妃主動認罪,送入玉真宮修行。”
他將話說完,太後頷首道,“陛下仁慈,高祖在天之靈也得安慰了。”
宇文瀾又道,“雖然母後喜歡那三個孩子,但他們其實並非宇文濠的骨肉,而是其找來的替身,朕已經將他們送回親生父母身邊。”
他頓了頓,又故意道,“不過,宇文濠的親身骨肉,若母後喜歡,朕可以將他們收入宮中陪伴您。他們還年幼,加以好生教養,應該會成才。”
太後卻道,“總歸是逆臣骨肉,以後唯恐被人利用生成禍患,還是算了吧。”
宇文瀾便道,“既如此,朕便命人將他們送入永福寺,念在其為高祖血脈,朕會命專人教養,避免他們將來走上其父之路。”
太後頷首,“陛下仁慈。”
心裏卻冷笑一聲,【這下好了,宇文氏莫不是要絕後了?】
宇文瀾道,“朕知道母後在宮中寂寞,今後會努力綿延子嗣,叫您享盡天倫。”
太後笑了笑,“這也是哀家最想看見的。”
心裏卻道,【但願你可以。】
宇文瀾不想再說什麼,便告辭出了慈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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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姝活了近二十年,還是頭一回受如此“嚴重”的傷。
咳,其實那簪子劃得並不深,她除了有點皮肉疼,根本沒什麼事。
但忍冬卻聽了皇帝的話,不許她下床走動。
她忍耐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終於忍不住了。
娘的早知道受個傷這麼難受,她那天絕對會撲上去。
這特麼跟坐監獄似的,不能下床,不能寫話本子,還得吃少油少鹽的病號飯。
誰受得了啊?!!
係統開口安慰她,【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個小傷口沒準會換來好事。】
燕姝有點不信,【什麼好事?被迫躺床上養膘嗎?】
正在此時,卻聽殿外響起通傳,“陛下駕到……”
係統叮得一聲,【好事來了。】
燕姝,【???】
然而沒等係統回答她,宇文瀾已經踏入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