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瀾,“……”

叫試著喚了兩聲,“燕姝……”

卻沒有任何反應。

對了,這丫頭沒睡夠之前根本不會醒。

他隻好放棄了。

然而夢裏的那一片桃林就緊緊貼著前襟……

宇文瀾伸手抱了一下。

唔,感覺十分良好。

他勾起唇角,終於再度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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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宇文瀾便發現……自己果然又恢複了些。

且,空前的喜人。

是的,比從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好。

難道是桃林的功勞?

然而沒容他細想,富海已經在殿外提醒,“陛下,今日有朝會。”

他便唔了一聲,先起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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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瀾今日心情很不錯,一路腳步輕快的回到乾明宮臨朝,待到散朝之後,不忘將燕姝得紙稿給了鄒墨中。

鄒墨中急忙看過一遍,又是一番讚不絕口,忙將紙稿帶去給書商。

然而沒過兩日,燕姝正在吃早飯,卻聽見係統道,【有人在皇帝麵前告你狀。】

燕姝一愣,【啥?告我的狀?告我什麼?】

係統道,【你的新話本今次又是不同凡響,於是又有人對號入座,說你的故事太黑暗,有帶壞百姓之嫌,這陣子正在朝堂上參奏你。】

燕姝立馬來了興趣——

之前那魏如章也隻是悄咪咪的抓人,現在居然有人為了話本子公然告她的禦狀?

與此同時的朝堂上——

西南通政史謝培道,“陛下,近來市麵上有一名叫做“逍遙公子”的人,寫了幾個離經叛道的話本,妄圖嘩眾取寵。據臣所知,其筆下的故事無不駭人聽聞,甚至有倡導女子謀害親夫之嫌,其心可誅,臣懇請陛下將此人捉拿歸案。”

宇文瀾暗自挑了挑眉,未等說話,卻見翰林學士鄒墨中立時反駁道,“謝大人大約是誤會了。據我所知,您所提及這個女子謀害親夫的故事,名叫《惡婦巧治風流漢》,那其實是惡有惡報的故事。”

“裏頭的商人家有賢妻,還出去尋花問柳,表麵裝作正人君子,背地對結發妻子各種嫌棄,如此虛偽之人,既然律法拿他沒辦法,其妻隻好出此下策罷了。又不是人人都像這商人一般缺德,又豈會有“倡導妻子謀害親夫”之嫌呢?”

禮部侍郎王懷瑾也笑道,“是啊,這話本子都是虛構的,再說,現在看話本的也多是男子,女子識字的都不多,更遑論看話本了。謝大人多慮了。”

哪曉得謝培立時跳起腳來道,“王大人說得輕巧,女子是不怎麼識字,但若有說書人將這話本子拿去說呢?到時隻怕不止女子,連孩童老翁老嫗都會知道此等離經叛道駭人聽聞的故事!”

鄒墨中又搖頭道,“那自古以來說書人說的還少嗎?《封神演義》裏紂王殺妻滅子夠不夠駭人聽聞?後世又有幾個效仿他的?”

王懷瑾也一臉莫名道,“就是說,隻是一個話本子,消遣的東西罷了,謝大人而至於如此小題大做?”

話音落下,眾人也都暗自在心裏嘀咕——

【天底下話本子多了,這謝培怎麼就對這個故事如此跳腳?難不成故事裏寫的是他?】

龍椅上的宇文瀾將眾人心聲聽在耳中,趕在謝培又要開口前道,“謝卿一家之言,不足以說明問題,這話本子朕也看過,並未覺得有什麼。”

聞此言,謝培一愣。

什麼?君王都看過?

那那那,會不會懷疑他……

然而沒等再說什麼,卻聽君王道,“退朝吧。”

便離身離了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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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甘露殿中,跟著係統了解完全程的燕姝一拍桌子,重又拿起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