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瞧他動起了筷子,燕姝也趕忙跟著吃。

唔,還好還好,椒鹽金翅外皮依然是酥的,內裏的雞肉卻是汁水豐盈,不錯不錯。

瓜燒裏脊與奶汁魚片都清爽可口,花菇鴨掌綿香濃鬱,八寶雞內有乾坤,魚羹鮮辣可口。

尤其是麻辣肚絲很是下飯,不知不覺間燕姝一碗飯便見了底。

眼見她悠哉悠哉吃著甜品喝著魚羹,心裏還在感歎豆糕清甜,宇文瀾忍不住問道,“今日怎的胃口這麼好?”

燕姝笑嘻嘻道,“因為臣妾今日心情好。”

宇文瀾挑眉,“為何心情好?可是有什麼喜事?”

燕姝隨口道,“也沒什麼,就是話本寫的順,心裏就高興了。唔,陛下快嚐嚐這個金絲酥雀,酥的掉渣呢!”

心裏卻道,【這還用問?當然是看見對手倒黴了心裏爽啊!】

【自打今日收到那兩條詔令,那狗屁西南通政史立馬就慌了,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上廁所時還摔了一跤,差點掉馬桶裏哈哈哈哈哈】

一想起這個燕姝簡直要笑死。

宇文瀾卻是暗抽嘴角。

什麼?謝培差點掉馬桶裏?

他都還沒收到消息,她居然已經知道的如此清楚了?

不過,想想那畫麵……確實挺好笑的。

宇文瀾拿了一隻金絲酥雀來嚐。

唔,外皮酥脆,裏頭是酸甜的沙果醬,的確可口。

大抵是受了傳染,他一時無法壓住麵色,也翹起了唇角。

吃過晚膳,時間還早,二人決定下棋消食。

然而燕姝技不如人,連下三盤都被殺得片甲不留。

正興趣索然間,卻見富海進殿對宇文瀾道,“陛下,錦衣衛有事稟報。”

錦衣衛是皇帝心腹,通常稟報的都是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

燕姝眼珠一轉,忙道,“臣妾先去沐浴,不打擾陛下了。”

娘的抱大腿真的很不容易,為了哄皇帝開心就憑她這點棋藝實在忍得太艱難了。

宇文瀾,“……”

明明為了給她留些麵子他已經讓了很多了。

也罷,看來此項活動以後可以從兩人之間剔除了。

他便先頷首,“也好。”

起身去了外殿。

待見到他,錦衣衛立時稟報道,“陛下,自今日收到詔令,西南通政史謝培驚慌不已,傍晚時在家中摔了一跤,傷到了尾骨,現正臥床,估計明日上不了朝會。”

宇文瀾挑眉,摔到了尾骨?

看來,沒準真是如廁時摔的?

卻聽錦衣衛又道,“微臣等逐一翻閱二十年前的科考檔案,發現有一涇陽考生,大約是陛下提及的那個人,此人名叫胡子昂,與謝培家鄉相鄰,極有同路的可能。且謝培高中當年,此人落第,此後連續進京六次,都以落第告終,後來其便開始做起生意,現如今在長安開了幾家綢布莊及茶莊,生意做得還不錯。”

竟然還真有這樣一個人……

宇文瀾道,“將他傳到京城,認一認謝培,如若真有當年之事,就提交吏部及大理寺追查。”

——詔令既然已經下發,就要有所成效,若不拉出一個實例,他們不會當回事。

錦衣衛應是,便告退而出了。

~~

鍾粹宮。

周妃被降位後,皇帝顧全太後的臉麵,依然叫她在此居住,內裏的布置裝飾也並未撤走。

隻是看起來依舊富麗堂皇的宮殿,卻再無從前那般熱鬧。

周妃今夜也是等了許久,才見安嬪帶著宮女柳笛踏進門中。

“嬪妾參見娘娘。”

安嬪不緊不慢的行了個禮。◆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