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哭的,不知道還以為她真受冤枉了。
隻不過,太後大約不吃這一套。
果然,見此情景,太後立時沉臉斥道,“當此處是哪裏?陛下麵前也容你如此胡來?如若血濺當場,是要汙了了誰的眼?”
這話一出,嶽氏立時嚇得不敢出聲,倒是其妹妹上前同太後道,“還請娘娘息怒,姐姐也是被冤枉,心間有苦說不出啊……”
太後卻冷笑道,“冤不冤枉,自有人還她清白!”
說著便吩咐身邊人,“莊嬤嬤,你帶人去幫著秦安公查一下,今日鬧成這般,阿康的話是與不是,總要有個說法!”
莊嬤嬤立時應是。
話音落下,方才還要尋死的嶽氏煞時癱在了地上,一張臉血色全無,竟看不出是害怕還是委屈。
而秦安公夫人卻是尷尬之際,隻能同太後行禮道,“謝太後恩典。”
轉頭一瞧,自己的兒子還跪在君王麵前嚎啕大哭,鼻涕眼淚已經糊了一地。
眾人,“……”
秦安公強忍怒氣領著女兒女婿將其給拽了回來。
又對皇帝及太後道,“是老臣教子無方,今日驚擾貴人們,也叫各位大人見笑了,臣這就帶回去好好教訓。”
語罷便拽著兒子退出了殿外。
見此情景,秦安公夫人隻能也向皇帝太後磕了頭,灰溜溜的下去了。
看完熱鬧的大臣們也紛紛來向皇帝太後二人告退,陸續退出了殿外。
燕姝心滿意足,也趁機溜出殿中,心間嘖嘖感歎果然沒白來!
這秦安公夫人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這一出,如今著實算是撞到太後的槍口上了。
估計莊嬤嬤不會手軟,不知還會查出多少東西來,嘖嘖。
做好準備,繼續吃瓜吧!
而聽見她的聲音,宇文瀾忙抬眼尋去,隻可惜隻瞧見一片馬麵裙的裙角。
他輕輕一笑。
就知道她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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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作為太後的得力副將,莊嬤嬤還是很有些本事的。
雖則那秦安公府遠在千裏之外,但她直接從嶽氏的婢女下手,令人抓走嚴刑審訊。
而才不過半日,對方便招供了嶽氏與那車夫包老三的奸情。
也是直到此時,秦安公兩口子這才知道兒子所言不假。
原來他們以為賢惠能幹的兒媳,已經與府裏的下人廝混了兩年有餘。
而兒子也在一年前便發現了二人之事,竟是因著害怕被他們責罵,遲遲不敢開口,自己憋在心裏,直到今日鬧成了這般場麵。
這兩口子是又氣又怒,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
幫著喬家找出真相之後,第二日一早,莊嬤嬤原回了宮中向太後覆命。
秦安公兩口子也跟著一起入宮,為昨日宴間之事向君王及太後道歉。
彼時宇文瀾正忙著,便發話請太後代為接見兩人。
於是這兩口子便直接入了慈安宮。
兩人一起向太後行禮,秦安公一臉羞愧道,“老臣治家不嚴,教子無方,昨日叫太後,陛下,及諸位娘娘受驚,實在是罪過,還請娘娘降罪。”
秦安公夫人也道,“臣婦有眼無珠,竟叫府中出了這麼大的笑話,請太後恕罪。”
太後從座榻上投來目光,道,“姐姐也是個聰明人,怎麼能叫這樣的女子將阿康欺負成那般?平素那般憨厚的人,昨日竟哭得那般淒慘,說是沒有人替他做主……不是哀家多管閑事,你們二位這是怎麼當的父母?”
秦安公隻能垂首,“是臣無能,叫太後見笑了。”
秦安公夫人也低著頭道,“叫娘娘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