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想多了啊,當著那麼多人呢!太後隻是說了聲好久不見,而祁樹廣隻給她磕了個頭就拜拜了。】
“……”
好吧,當下的環境下,二人確實也隻能如此了。
不過,就算身份有再多不可能,如今他們不還是見上麵了嗎?
這可比她預期的快多了!
燕姝心道,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如此想著,又思及昨夜皇帝交代她的事情,她便趕緊起床穿衣,快速用了早飯,去了慈安宮。
她一路興奮激動,待到了地方,卻見太後神色如常,正在擺弄幾隻睡蓮。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
燕姝行過禮,又上前誇道,“這幾株睡蓮真是香,在殿門口就聞見了。”
太後卻歎道,“才開的時候都香,過上一陣就沒什麼味道了,所以說,花開堪折直須折。”
燕姝,“……”
這怎麼還意味深長的……
莫非是感慨與大學士的事?
她悄悄抬眼,卻見太後眼角低垂,似乎有些哀傷。
燕姝默默歎了口氣,忙轉移太後的注意力,“陛下有意在宮中安排一場宴席,專為招待此次進京的鴻儒學者們的家眷。想請太後娘娘做主,不知您意下如何?”
卻見太後挑了挑眉,道,“哀家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嗯?
燕姝一愣,忙道,“娘娘為何會如此以為?”
沒等太後說話,卻聽係統道,【太後還不知道祁樹廣單身的事,怕見到他的家眷,心裏不舒服唄。】
燕姝,【原來如此。】
正在此時,卻聽太後也開口道,“讀書人的事拿到前朝去談就是了,何苦與後宮摻和。”
這當然是借口,且聽來還暗含淡淡酸意。
燕姝想了想,忙道,“如今鬆鶴書院已是朝廷所有,陛下當然是十分重視,同時也想叫這些先生們感受到陛下的誠意。而且陛下說了,今次還打算叫些大臣們的家眷,大約七八位,其餘的便主要以這些先生們的家眷為主了。人數也不過十來位。不過,說來也是奇怪,今次最有名的四位先生裏,隻有三人帶了家眷,那位琅琊的祁先生卻沒帶。”
這話一出,便見太後擺弄睡蓮的手一頓,卻裝作不經意般問道,“他為何沒帶?”
燕姝道,“聽說那位先生孑然一身,至今沒有成家。”
話音落下,太後又是一頓。
——他竟然一直沒有成家。
當年,便總是有人要為他牽線搭橋,他都一直沒有接受。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是一個人?
卻聽燕姝道,“如此便又少了一人,想必場麵也不必太大,對了,還有一位襄陽天德書院的少夫人,聽說還是宗室的血脈。”
嗯?
太後回神道,“是誰?”
燕姝道,“聽說是南平王的外孫女兒,姓陳,看年紀也不太大。”
太後想了想,頷首道,“不錯,南平王的大女婿的確姓陳。當年南平王兩口子病逝,其兒子繼承王位,卻不甚老實,在陛下登基前意圖生事,陛下便將其在封地圈禁了起來,念在其父忠厚,隻不過削了其餘近親們的爵位,叫他們自己謀生去了。”
說起來,當年她初入宇文家,南平王妃那位老嫂子對她還挺照顧的。
隻可惜子孫太不爭氣了。
太後便頷首道,“既然還有故人之後,那便見一見吧。”
燕姝忙點頭應道,“是,眼下天熱,不如就擺在雲水閣裏,也涼快些。”
太後嗯了一聲,“你去安排就好。”
話音落下,心間回到了方才的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