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吃懶做,沒幾年就揮霍一空了。這不正是為了點嫁妝,才把閨女嫁給那人麵獸心的洪家中山狼!】
這可簡直把燕姝氣壞了,【又一個被吸血的姑娘!這種環境生了孩子也是遭罪!且生不出孩子能怪女人嗎,多數還不是男人的原因!】
頓時看那汪老婆子也十分不順眼起來,恨不得當場唾棄。
這事不能不管。
她於是想了想,對那陳家女兒道,“這大熱天的,你莫不是著涼了?怎的穿的這麼厚實?”
其實太後也早看出來了,也關問道,“莫不是長途奔波給累到了?可要禦醫來瞧瞧?”
卻見那婆婆汪氏忙道,“謝太後娘娘關心,她沒事的,就是體質虛寒,天生怕冷罷了。”
陳家姑娘自己卻不敢說話。
太後看在眼中,隻頷了頷首,道,“那就好,快入座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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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賓客並不算多,宴席也並不冗長,約莫一個時辰,便到了尾聲。
趁著眾人紛紛上前告辭之際,太後對那位陳家姑娘道,“好歹是宗室親眷,你難得入宮一回,留下與哀家說說話再回去吧。”
燕姝眼睛一亮,但見其婆婆汪氏還要開口,立時搶道,“洪夫人別擔心,等會兒太後與少夫人說完話,自然會送她驛館的,你先先回吧。”
那汪氏一愣,猶豫一番,也隻好應道,“是。”
如此,待到眾人出了宮,太後也帶著陳氏也回了慈安宮。
待到沒了外人,太後與陳氏道,“說起來,你的外祖母當年對哀家甚為照顧,哀家這些年一直記著,因此特意把你留下來說話,你也算宇文氏的血脈,大可將此當做娘家,你且與哀家說,在那洪家日子過得還好?”
話音落下,卻見陳氏神色微動,目中似有水霧彌漫。
然而猶豫了一下,卻道,“多謝太後奶娘關懷,臣婦……無事,在洪家也還好……”
見此情景,燕姝歎了口氣,忙道,“你放心,今日太後娘娘將你留下,便是要為你做主之意,你身為宗室血脈,實在無需顧慮那洪家,若他們待你不好,大不了和離另嫁,反正有太後娘娘。”
聞言太後挑眉瞥了燕姝一眼。
這丫頭,還挺會給她攬事?
燕姝眼珠一轉,忙又添了一句,“太後娘娘最是嫉惡如仇秉公之人,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話音落下,太後也頷了頷首,對陳氏道,“不錯,有什麼事盡管說,若等你回到襄陽,隻怕哀家也救不了你了。”
這話一出,卻見陳氏頓了一下。
而後忽然湧出熱淚,哭道,“我,我不想活了……”
哭了一陣,又主動解開領口袖口,對太後道,“這都是洪天縱打的,娘娘,臣婦真的不想活了!”
太後忙去看,卻見其胳膊上全是淤青,頸上甚至還有指痕,一看就是被掐的。
燕姝也是觸目驚心,立時對太後道,“娘娘,這男人竟然膽敢如此虐待宗室血脈,絕不能輕饒!”
太後聞言頷了頷首,忙發話道,“來人,去稟報陛下,就說哀家傳那洪天縱覲見。”
立時有宮人應是,快速去了乾明宮。
很快,禦書房中的君王便得了消息。
——太後隻是傳召洪天縱,並未說什麼事,他雖有些奇怪,卻也派了人去驛館找人。
說起來,那洪天縱身負襄陽才子之名,昨日在文淵閣出口成章,倒是博得許多大臣的青眼。
當然,以他的年紀,做山長可是遠遠不夠,不過,入書院當個講郎還是可以的。
因著手頭有事,待派了人去,宇文瀾繼續投入奏折之中。
待看完奏折,已是約莫兩刻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