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都點頭說是。畢竟那可是八百兩銀子,不是八兩,八十兩啊!
頓了頓,卻見太後又問,“想必祁先生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那些銀錢又是怎麼拿出來的?”
祁樹廣忙道,“啟稟娘娘,這些錢非草民一人所出,乃是幾位朋友同鄉共同幫忙,尤其顧先生及夫人二位慷慨解囊,也出了一百兩銀子。因此,此事絕非草民一人功勞,如今這些讚譽叫草民一人承擔,實在罪過。”
太後目光一亮,忙對顧家夫妻道,“賢伉儷也是俠義之人,令人敬佩。”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跟著讚揚。
顧鴻白忙道,“諸位過獎了,我二人也是不忍看祁先生變賣珍藏多年的字畫,這才略盡綿力,實在不值一提,祁先生才的確值得世人稱頌。不過話說回來,據老夫多年了解,祁先生為人低調,不知此事怎麼會傳了出去?”
燕姝忙開口道,“其實是那位逍遙公子前兩天接到了一封信,信中將此事掐頭去尾,隻說了一句,‘祁先生曾從一名富商手中買了個妾’,不禁叫人狐疑。逍遙公子便將此封信轉交給了陛下,陛下深知先生人品,更知道祁先生孑然一身,因此奇怪之餘,便命人去調查了一番,這才叫真相水落石出。”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挑眉,各自琢磨其中含義。
顧鴻白道,“這寫信之人究竟是了解實情,還是隻是道聽途說?如此給逍遙公子寫信,用意值得深究啊。”
相比之下顧夫人可就心直口快多了,直接道,“如此掐頭去尾說話隻說一半,不就是打算造謠?若非陛下明察秋毫,祁先生豈不就要說不清楚了?到底是誰吃飽了撐的做下這等事?”
話音才落,眾人紛紛頷首,顧夫人說出了他們想說又不太敢說的。
隻有安鴻盛有些不太自在。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君王會叫人去查。
且更奇怪的是,那封丘至京城至少也要三天路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查到了?
然正在此時,卻聽燕姝又道,“其實此人不光寫了祁先生的信,還寫了顧先生的。”
這話一出,顧家兩口子立時一愣。
顧夫人忙道,“娘娘能否告知,那人寫了我家老爺什麼事?”
燕姝咳了咳,道,“那信上說,顧先生年輕的時候不愛讀書,整日在集市上擺攤算命,招搖撞騙……”
話音才落,安鴻盛又是一愣,這這這,這怎麼會?
他都還沒發出去啊???
原是打算搞完祁樹廣再發的啊???
然顧夫人卻立時怒了,“請娘娘明鑒,這純屬汙蔑!當初他隻是為了見臣婦,才在集市上裝了那麼幾天算命的而已,從來沒有開過張,何談招搖撞騙?此人如此造謠生事,莫不是打了什麼主意?”
當然了,若非有目的,誰會這樣幹呢?
在場眾人早已經明白了。耳聽這話,立時紛紛開口譴責道,“實在是太荒唐了,如此造謠,究竟是何居心?”
“若能查出是誰,一定不能輕饒啊!”
顧夫人也氣憤道,“若是對我們有意見,大可以出來挑明!暗搓搓的造謠生事,就不怕下地獄拔舌頭!”
顧鴻白忙對宇文瀾太後燕姝道,“請聖人們見諒,拙荊一直是這個脾氣。”
太後卻笑道,“顧夫人乃女主豪傑,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且哀家聽說,這寫信之人,今日就在園中。”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目錄驚訝,你看我,我看你,猜測是誰。
宇文瀾看向那個叫安鴻盛的,卻見其目光閃爍,不停環顧左右,心裏卻已經開始琢磨,【此地不宜久留,等會兒散了宴趕緊回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