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間道,【哼,看我使出苦肉計,你還不答應。】
宇文瀾,“……”
如此淺薄麼?
他一時沒有說話,隻在旁挑眉看她。
燕姝不放棄,再度嘔了兩下。
哪知大抵是裝得太過認真,兩下過後,她真的嘔了起來,一時間臉色煞白。
宇文瀾嚇了一跳,這才趕忙來到她身邊道,“沒事吧?”
卻見她白著臉虛弱道,“如果陛下答應臣妾,臣妾大概就沒事了……”
宇文瀾,“???”
竟是如此無賴嗎?
然而沒等他說話,她又嘔了起來,不止臉色發白,額角還有冷汗冒出,看樣子十分痛苦,一時竟叫人分不清真假。
宇文瀾隻好道,“好了好了,朕答應你便是,明早就叫人去請示太後,若太後願意,索性就一起去好了。”
說著忙又將她扶住。
燕姝勉強恢複平靜,啞著嗓子道了句,“陛下聖明。”
宇文瀾,“……”
為了叫太後與祁樹廣見麵,至於把自己都吐啞了嗎?
卻聽她心間哼道,【為了她的CP,嘔幾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宇文瀾,“……”
大可不必。
~~
如此,第二日一早,太後便收到了消息。
還是燕姝親自向她稟報的。
太後自是詫異,道,“陛下怎麼會想起如此辦呢?”
燕姝忙拿出昨夜向宇文瀾爭取時的說辭道,“因為陛下愛民如子,覺得有此盛事,該叫全天下的百姓都聽一聽才好,如此也順便能叫世人都看到如今鬆鶴書院的全新麵貌,做出積極的影響。”
“有道理。”
太後頷了頷首,又猶豫道,“但哀家也去……會不會陣仗有點太大了?”
燕姝忙道,“陣仗大才能顯出朝廷的重視不是?朝廷重視,院中夫子們教起書來也更有信心,學生們學起來也更有動力不是?”
太後想了想,這才道,“好吧,難得陛下有此心意,哀家也該為朝廷出份力才是。那明日就去吧。”
燕姝大喜,忙使勁點頭應好。
如此,待到第二日,宮中的三人便齊齊出了門。
當然,為了不喧賓奪主,皇帝太後都沒有用太過繁複的儀仗,穿著上也輕便許多,盡顯親民與對聖人之道的尊敬。
而提前得了消息的百姓們也是異常熱情,紛紛早早趕到。更有甚者,是從京郊提前一夜就出發,隻為能一睹大儒們的風采。
見此情景,宇文瀾也算欣慰了些,成全她的同時也算做了件有用的事,不錯。
無論如何,百姓有好學之心,天下便有希望了。
為了盡力照顧到每一個人,講壇就設在鬆鶴書院門前的廣場之上。
前來聽講的百姓早已經找好位置席地而坐,別有一番淳樸情趣。
當然,為彰顯尊敬,及安保等多方麵考慮,帝妃及太後自有專屬貴賓席位,正設在講壇靠進書院的一側。
一旁,還有幾位朝中重臣,學士們陪同,場麵可謂十分隆重。
時間一到,四位名震天下的大儒便開講了。
首先上場的是南陽俞先生,講的是“欲審曲直,莫如引繩,欲審是非,莫如引名。”得道理。
俞先生善於典故,一番旁征博引,令人豁然開朗。
接著上場的是蘭陵顧先生。
許是家庭幸福的關係,顧先生渾身自帶一股親民氣質,且十分有幽默感,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給眾人講解了儒家的“孝悌”之意,一時間掌聲不斷。
第三位出場的,則是以博學著稱的金陵嵇先生,以豐富的典籍名言大氣滂沱的論述了一番禮治,德治與人治,令在場的官員們敬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