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
耳聽著這些讚歎聲,祁樹廣本人自是連聲謙虛道不敢當。
燕姝卻是十分得意,
——看看,這不愧是她的偶像吧!多厲害!!!
如此感慨完畢,今日的行程便到了尾聲。
時候不早,眾人也該打道回府了。
身為一院之長,祁樹廣自是再度引著眾人往外走。
今日親眼見識過鬆鶴書院的全新麵貌,賓客們皆都連聲讚歎,對未來充滿信心。
而跟壽安郡主說了許久的話,燕姝也是累了,眼下隻想趕緊回宮躺著。
眼看來到書院門口,馬車已經在等候。
眾人也該行禮恭送帝妃太後回宮了。
哪知正在此時,卻聽壽安郡主道,“對了,祁山長,方才我見藏書閣中有一本《十論》,不知可是孤本?”
話音落下,燕姝一頓,忽然隱約起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卻見偶像祁山長道,“郡主說的是,那的確是孤本,自三十年前便存於鬆鶴書院的藏書閣中。”
而這話一出,卻見那壽安郡主竟然道,“原來如此!不瞞山長,我早聽聞此書大名,無奈那南詔山高水長,這麼多年無緣一見,既然今次有幸,不知等會兒可再去那藏書閣中閱讀一番?”
嗯?
燕姝立時皺眉,敢情這壽安郡主不就是想等大家都走後再去調♪戲一下祁學士唄!
過分!
這話要叫祁學士怎麼答?!!
斷然拒絕,顯得自己小氣,若不拒絕,豈不是引狼入室,更叫太後不高興!
可惡可惡可惡!!!
她腦間快速轉動,打算找個理由把這女子給擋住。
哪知沒等開口,卻聽身邊的皇帝忽然道,“時候不早了,已經打擾了書院半日,還是叫他們幹自己的事吧。”
這話一出,壽安郡主隻好垂首道,“是。”
燕姝卻是眼睛一亮,【咦?皇帝今次怎得這麼及時?】
宇文瀾,“……”
他也是怕了,眼看今日她這般情緒大起大伏,不知會不會對腹中的小娃兒有什麼影響啊!
所以還是他趕緊開口阻擋得好。
不過說起來,他這位堂姑母也是,要風流隻管去外頭風流好了,祁樹廣又不是那等輕浮之人。
他此番找這麼一位合適的山長容易麼?
且方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其在講壇下扔花的舉動未免有些輕浮,此時若教她繼續在書院中逗留,叫學生們見了,可怎麼想?
所以說完這句,他又補充道,“書院乃讀書清淨之地,閑雜人等若無事,不得輕易來打擾。”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應是。
壽安郡主也隻好跟著點頭,麵上不免有些失望。
燕姝卻是眼睛一亮,心道,【可以啊!今日皇帝竟然如此給力!好吧,姑且就放過他方才沒有拒絕這女海王跟著進書院的事了!】
宇文瀾,“……”
原來她竟然還打算跟他計較來著?
不過……何又謂“海王”?
~~
如此說完,帝妃太後便登上馬車離去。
大臣們恭送完畢,也都各回各家了。
而壽安郡主再不願意,有君王口諭在上,也隻好先回了自己在京城的宅子。
不過,不管燕姝再不喜歡,壽安郡主畢竟是皇親,又兼具南詔太妃的身份,千裏迢迢來京一趟,身為主家的太後也不得不表示一下歡迎。
於是隔了一日,宮中又在柔儀殿辦了場午宴,專為壽安郡主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