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宇文瀾心間覺得得意又可愛,竟然有些忍不住想笑。
然而轉念一想,又有些憂愁——
難不成往後還不能摸她的肚子了?
這可怎麼成?
正在苦惱間,卻聽她也在心間琢磨,【怎麼隻聽見一下呢?這什麼情況?這還有信號不好一說嗎?】
宇文瀾一個激靈,趕忙岔開話題道,“菜都涼了,趕緊吃吧。”
說著忙主動給她夾了根胡辣羊蹄。
燕姝唔了一聲,暫時摒棄雜念,專心吃了起來。
哇,羊蹄子香香辣辣入口即化,果然很好吃,正是她想吃的那口!
一根還未吃完,卻見他又給自己夾了一塊腰花,道,“這個一定要趁熱,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燕姝忙擦了擦手,趕緊拾筷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點頭道,“嗯嗯,對的,這時候的腰花鮮嫩脆爽,鮮辣可口,涼了可就有腥味了呢!陛下也嚐嚐啊!”
看來這是已經把方才那茬給忘了。
宇文瀾暗道了聲好險,這才也放心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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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日,燕姝又從係統那裏得到了新消息,原來回到承恩公府後,莊嬤嬤又因為插手府中之事,被承恩公夫人給趕了出去。
嘖,這個結局其實已在預料之中,燕姝沒有過多評價。
隻是怕太後難過,她沒忍心告訴太後。
一連失了兩個伺候的人,燕姝覺得太後必定會有些失落的,所以每日盡力去慈安宮陪伴著說說話,開解一下。
好在經過她的觀察,發現慈安宮剩下的人暫時都是好的,對太後沒有異心。
如此,她便也放心了些。
這一日,她正陪著太後說話,卻見宮人向太後稟報道,“娘娘,武安將軍府邵夫人求見。”
武安將軍府的邵夫人?
這個名號,對於燕姝來說有些陌生。
武安將軍她倒知道,那是一位先帝還在位時就十分有名的將軍,曾為朝廷□□匈戎,可謂戰功赫赫。
說起來,這位將軍如今也該有五六十歲了。
不過每回宮宴,隻見過他府上的兒媳來過,這位“邵夫人”倒是頭一次聽見。
卻聽係統道,【這是武安將軍的妾室,沒有資格出席宮宴,所以你當然沒見過了。】
燕姝恍然,卻見太後也有些意外,問宮人道,“她怎麼來求見本宮了?”
隻聽宮人道,“這位夫人說,午安將軍病重,宮外尋不到良醫,想求娘娘的恩典,派太醫過去給將軍看病。”
卻見太後一愣,“什麼?武安將軍病重?哀家竟然沒聽說消息,快叫她進來。”
宮人應是,便趕緊去傳人。
須臾,便見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進了殿中。
向太後行過禮後,便道,“妾身自知沒臉來見太後娘娘,隻是如今將軍已經病了月餘,宮外的大夫已經瞧遍,都沒有轉機,妾身這才鬥膽來請太後娘娘的旨意。”
太後歎道,“這種時候了,還說這些話做什麼?武安將軍當初為國奮戰,哀家如今又豈能袖手旁觀?這就叫薑太醫隨你一道回府,有什麼消息,時刻派人來稟報哀家。”
說著便指了宮女荷風帶她去太醫院找人。
這位邵夫人連聲道謝,又給太後磕了頭,便跟著去了。
殿中暫時清淨下來,燕姝卻還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不知這位夫人為何言語間如此自卑?”
卻聽太後歎了聲氣道,“這女子從前乃是青樓出身,當年被武安將軍力排眾議贖回府中做了妾,外人一直對她的出身有所詬病,所以她才會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