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所謂的“信號接收器”是什麼物件,但眼看她就要猜出來了。
嘖,怎麼忽然又變聰明了?
為保險起見,他立刻開口道,“對了,眼瞧馬上要到中秋了,到時候朕會宴請群臣及其家眷,你覺得這宴席是在宮裏辦好,還是去金明池,或者金波園辦好?”
咦,有出宮的機會?
燕姝終於暫時被轉移了注意力,想了想,道,“臣妾覺得金波園及金明池都不錯,不過,似乎金波園的水麵更廣闊一些?想來到時候君臣一同賞月,氣氛應該會更好些。”
——嘿嘿,其實賞月還是其次,主要上回在金波園吃的燒豬與烤羊叫人記憶猶新,叫她一下有些嘴饞起來,現在想起來還十分想吃呢!
宇文瀾默默聽著,立時頷首道,“好,那便是金波園了,到時朕叫他們多準備些燒味,想必你應該喜歡。”
渾然不覺
——京城可不比她們安德淳樸,這些貴婦們一個個的都恨不得長八百個心眼子,她可擔心娘不是她們的對手。
哪知緊接著,卻聽娘道,“可是不知怎麼的,我們才從那壽宴上回來沒兩天,那謝夫人就主動上門來送螃蟹,好幾大筐直接抬到了門外,我們好說歹說也推拖不得,隻好要了一桶,給她回了幾盒你舅舅前幾天才叫人送來的柿子餅。”
燕姝聞言點了點頭,“那也好,咱們青州的柿子餅也值錢著呢,總算沒白拿她的東西。”
——嘖,畢竟娘家如今已經在京城的勳貴圈裏,不與旁人來往,也不可能,隻能是叫爹娘多長點心眼子,別輕易叫別人有空可鑽了。
哪知正這樣想著,卻見娘又同她道,“對了,還有件事,臣婦想著該告訴娘娘的好。”
燕姝忙道,“什麼事?”
雖則此時房中沒有閑雜人等,但朱氏還是壓低聲,道,“那天那通判夫人來送螃蟹的時候同臣婦說起,她還是惠太妃的舊相識呢。”
惠太妃?
燕姝一愣,“就是陛下生母那位?”
卻見娘點頭,“正是那位娘娘。”
這倒叫燕姝有些意外,想了想,道,“是怎麼回事?這通判夫人怎麼與惠太妃是舊相識?”
朱氏便又壓低聲道,“她說她與惠太妃的妹妹是手帕交,當年也認識惠太妃。”
惠太妃的妹妹?
燕姝又愣了愣。她這才曉得,惠太妃原來還有個妹妹?
那不就是皇帝的親姨母?
不過說起來,似乎還一直沒聽說過這位惠太妃妹妹的消息?
她於是又道,“那這位惠太妃的妹妹又在哪裏?”
卻聽娘再度壓低聲道,“聽說惠太妃的娘家人一直在江南鬆江府那一帶,聽那謝夫人話裏的意思,似乎京中有人刻意壓著他們,不叫他們離開鬆江,聽說前幾年那惠太妃的外甥原本有資格進京入國子監的,卻被人頂替了下來。”
竟有這回事?
燕姝不由皺起了眉。
不得不說,細想起來,這話倒很有點意思啊——
京中會有人刻意壓著皇帝生母的娘家人,不叫他們離開江南?
嘖,那好歹是跟皇帝有血緣關係的近親,誰能有權利這麼幹?
所以這謝夫人,莫不是在說太後?
哼,那可是她的榜一大佬,人品絕對信得過。
她才不會輕易相信呢!
且這人還忽的自己找到她娘家主動說這種話,莫不是想叫她把話帶給皇帝聽?
從而達到拿她當槍使,離間皇帝與太後感情的目的?
卻聽係統道,【沒錯,這人就是這麼打算的。】
燕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