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太後立時凝眉道,“竟有這回事?”
眾人也都瞪大了眼,心間十分不可思議。
——延平侯怎麼能殺兒子?且還是嫡子,朝廷冊封的世子啊!
這堂堂侯府主母,居然被逼著跑到京城來告狀?
也太荒唐了吧!
燕姝也是這樣想的,不可思議之下,隻好忙求證係統,【統統,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卻聽係統道,【這夫人說得確實好不誇張。這個延平侯前陣子得了一種叫“腰纏火龍”的頑疾,這病比較難治啊,遍尋名醫,都沒人給他治好,這不正好聽說有個道士很出名,就叫人請了回來。這道士一瞧,立馬說是家裏有邪祟,給他做了場法,這延平侯的病就好了一些。】
【但是那道士一走,他病又犯了,疼得比以前更厲害,這延平侯有個愛妾,就趁機買通了那道士,把他又給請回來,沒想到這回這道士就給延平侯說,府裏的邪祟就是他的嫡子,意思就是要叫這人把世子的名頭從嫡子頭上摘下來安給庶子唄。】
【這延平侯這不就看兒子不順眼了?起初是打罵,後來想著要放火燒兒子。這當娘的怎麼能容忍此事呢,這不就帶著兒子跑了,但無奈延平侯在當時實力不小,沒人敢管,這母子倆沒辦法,隻好到京城來了。這不今日正好重陽節,想著來拜拜神,沒想到正好遇見你偶像了。說起來也是運氣好,也就祁樹廣心眼實誠,不然旁人可能都不太信這事。】
她偶像心眼的確實誠沒錯,但燕姝聞言依然不可思議,道,【那延平侯是傻缺嗎?怎麼連這種鬼話也信?】
係統,【這人一方麵可能確實是有點傻缺,再者還是這病確實挺難受的,這延平侯也是養尊處優了這麼些年,肯定扛不住病痛,難保不胡思亂想,病急亂投醫啥的,畢竟這道士頭一回給他作法就見效,他很難不信啊。】
燕姝想了想,“腰纏火龍”似乎就是後世的帶狀皰疹,這病確實不太好治。
但是為啥那道士一給他驅鬼就好了呢?
係統嗐了一聲,【因為這道士確實會醫術。】
燕姝,【???啥,道士會醫術?既然這麼厲害,為啥不當大夫給人好好治病,裝神弄鬼幹啥?】
係統為她解惑,【這樣裝神弄鬼才能搞到更多的錢啊!】
燕姝依然不解,【???一個出家人賺那麼多錢要幹嘛?難不成也要建個豪宅,搞個酒池肉林悄咪咪享受?】
係統道。【那你可就狹隘了,這道士誌向可遠大著呢!對了,說起來,這道士還算是太後的熟人。】
燕姝,【???太後的熟人?誰啊?】
係統,【就是當初幫著老皇帝修仙的那個“白鶴真人”。】
燕姝瞪大了眼,【啥???就是在乾明宮寢殿裏放藥搞得皇帝不行的那個臭道士?】
係統,【沒錯就是他。】
聞言燕姝簡直要吐血了,【那個江湖騙子居然跑到閩越去了?皇帝的人居然沒找到他?】
而話音落下,身邊的宇文瀾也是狠狠一頓。
不錯,方才從燕姝的心聲裏,他已經聽見此次竟是那個白鶴真人在作祟。
——當初自打發現真相,他便一直派人在找,隻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去了延平?
燕姝此時也正一頭霧水,隻是沒等問係統,卻聽太後道,“延平侯居然會愚昧至此?叫一個裝神弄鬼的玩弄成這般?”
卻見那延平侯夫人哭著點頭道,“臣婦不敢欺瞞,這道士近幾年在閩越積攢了許多信眾,甚至還有人給他修道觀供奉,將他傳得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