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同住,飲食皆都想同,除過一點,先帝那時每日都會飲一碗昆布湯。後來,貧道沒事,先帝卻吐血而亡,您可知為何?那下藥毒死先帝的,是宮中之人!”
話音落下,卻不見宇文瀾動容,而是冷聲問道,“你與先帝同吃同住,如此說來,你以人胎盤所煉的丹藥,先帝也吃了?”
白鶴道人一怔,而後笑道,“陛下果然聰明。不錯,貧道對先帝可是一片衷心,那般珍貴之物,自然首當敬獻先帝才是。”
宇文瀾眯了眯眼。
哪知正在此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住口。”
眾人齊齊望去,卻見竟是太後出現在了門口。
未等行禮,太後已經幾步來到宇文瀾跟前,看了他一眼,又對那白鶴道人道,“你當初引誘先帝迫害平民,做出那等泯滅天良之事,如今死到臨頭,還想誣害他人?”
白鶴道人一頓,又對於文瀾道,“陛下難道忍心看著先帝死的不明不白?”
“住口。”
卻見宇文瀾冷聲開口道,“死到臨頭還妖言惑眾,來人,割了他的舌頭,斷其手筋腳筋。昭告天下,明日午時,當眾行刑。”
說著又垂首對太後道,“此處血腥,請母後回宮吧。”
太後頓了頓,隻好先應是,與他出了天牢。
寒冬深夜,冷咧的寒氣直嗆人的心肺。
太後卻沒有上車,而是對宇文瀾道,“哀家有一事,想要告訴陛下。”
宇文瀾卻溫聲道,“天晚了,母後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第115章
太後知道,張勝康絕不會隻給她寫那封信。
既然其提到了荀太醫,那此人極有可能果真也給荀太醫寫了一封。
但她回顧近日來的所見,卻並未發覺荀太醫有何異常。
為保險起見,她當即派人去查了一番,這才發現,那張勝康行刑之前,曾給過獄監一封信,而禦監將其交給了錦衣衛。
太後豈會不知,錦衣衛是皇帝的人,但有任何發現,必定第一時間稟報皇帝。
而方才親眼所見皇帝對那道士的反應,如今又聽見他對自己這樣說,她便明白,錦衣衛大抵並未將那封信交給荀太醫,而是交給了皇帝。
皇帝已經知道了。
——這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他此時這樣回答她,大概隻是不想麵對罷了。
可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所以太後又道,“事關重大,今日那妖道所言,就算陛下不信,也已經入到了別人的耳朵裏,這件事,等不到明天了。”
話音落下,卻見宇文瀾頓了頓,而後,隻好道,“那便回宮再說吧。”
太後聞言頷了頷首,終於登上了馬車。
宇文瀾也緊隨其後,母子倆的車一前一後,駛向了慈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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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
那妖道被抓的消息傳來,燕姝終於鬆了口氣。
然而與此同時,心間還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以那妖道的本事,完全可以逃出閩越,他為什麼又要來京城故意挑釁?
難道不怕被抓住砍頭嗎
還是說這妖道其實是想玩燈下黑?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卻聽係統跳出來道,【想多了,他其實就是想造反,做盡一切不利於皇家的事罷了。就算是要死,也得竭盡全力攪亂朝綱,叫皇帝睡不了安穩覺。最好在鬧上一出大的,動搖大梁江山。】
燕姝,[嗬嗬。]
這壞事做盡的狗道士誌向還挺遠大,如今可老實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老妖道到底詭計多端,娘的不會還能從天牢再跑出來吧?
卻聽係統又道,【那不可能了,皇帝剛才命人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還割了他的舌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翻出花兒來了。】
燕姝鬆了口氣,[那還好。]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都挑斷手腳筋了,為什麼還割了那妖道的舌頭?
係統,【因為皇帝說這老妖道妖言惑眾唄。】
妖言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