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方麵發起——

主神對任務者單方麵發起。

喻寧棲略微蹙起眉,心裏一些想法在主神不斷地聯係之下變得更加堅定。

這種生活持續了一段時間。

陸霜降像是覺得這個世界總這樣破破爛爛地放著看起來也不太好看,便開始修複。

從她幾乎要打破世界壁的那一刻起,這個小世界的控製權就到了她的手裏。

被按下暫停鍵的人們恢複生活重新動了起來。

她擅自將整個世界調整到春天那個季節。

萬物複蘇的季節,她很喜歡,喻寧棲也很喜歡。

手鏈的另一端被取下,不再帶有限製的作用,變成了一條真正的手鏈。

她們的關係破出到另一種界限裏。

情緒太過複雜,最後提純出來的愛意反倒更加熾烈,也因此變得更加明顯。

這點變化從來自世界的惡意針對越來越多也可以感受出來。

主神甚至還分出了自己的部分意識寄托在這個世界的一些人身上。

處處都是“眼睛”。

喻寧棲用那部分權限為自己和陸霜降開了另一條世界線。

——隻屬於她們的世界線。

這樣,哪怕分別過後她們也會在新重啟的世界線裏重逢。

不過這個舉動顯然直接惹怒了主神,開始篡改本來的世界線。

時間越發急迫。

在一次又一次的世界崩塌之後,天邊降下暴雨。

視線所過一片昏暗,幾乎處處都是斷壁殘垣。

冷得刺骨,但她們反倒擁得更緊。

耳邊是暴雨和風聲。

喻寧棲眯了下眼,這條世界線再次崩塌,很快就會進入下一個重啟。

在這間隙間,她開口:“一開始是任務,但是現在,我是真的愛你。”

漆黑天色之下,一切神情都被隱藏。

她聽見在距離重啟隻有兩三秒的時候,陸霜降的聲音跟著響起,愛語連帶著吻一並落下,她的唇瓣幾乎和雨水一樣涼:“我也是,我最愛你。”

……

她們已經做出了最大程度的努力,然而最後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實驗體這一存在對於時空局來說就類似於容器,可以銷去,隻要付出一定代價。

陸霜降是喻寧棲的陸霜降。

卻也是時空局的a號實驗體。

強製實施銷毀這個決定後,主神的身影有些虛,它已經隱隱有了大腦的雛形,不再是完全的投影,先是腦部再是皮膚血肉,它終有一天會全部進化完。

“說起來還是要多謝你們的助力,”主神憐憫地笑著,“如果沒有你們提供的能量我可能還無法下達這個指令。”

a號實驗體裏被強製更換成了新的實驗品。

她喜歡的那個霜降幾乎要無跡可尋。

喻寧棲咬著牙九死一生地去其他世界線裏尋找,幾乎是用自己的命把對方的靈魂碎片一點一點拚回來,再慢一點,陸霜降就徹底消失了。

可是拚回來了,也那樣脆弱,那點白光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飛散,她要找一個足以溫養對方靈魂的存在。

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許久之前的一次聊天中,陸霜降看向她,若有所思的聲音:“如果可以的話,不當人也沒有關係,當棵幸運草,還可以給別人帶來幸運。”

當時她是這樣問的:“別人?”

其實隻是隨口一問,麵前的人卻紅了臉,明明害羞到極點,卻還一臉淡定地說道:“是希望……能給你帶來一點幸運。”

說到“你”字時她的聲音很輕,帶了幾分不好意思的感覺。

這麼說完,陸霜降立刻轉移話題,然而那些不可說的心思卻全都明明白白地擺在臉上,一看便看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