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受傷了(1 / 3)

曲寞把以柔叫醒,給她熱了一杯牛奶,看著她喝下去。剛剛這一覺,以柔睡得非常累。她躺在不會兒,又睡著了。可那個可怕的夢如影隨形再次出現,而且比剛才還要恐怖。

以柔陷在噩夢中無法醒來,她覺得自己正身處地獄之中。同樣的情形反複重複,她拚命告訴自己醒來卻無濟於事。

惡魔的形象越來越清晰,他興奮詭異的笑聲像小蟲子一樣往以柔腦子裏鑽。她的腦袋要爆炸似的疼,胸口憋悶的快要窒息。她快要挺不住了,覺得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突然,一個低沉又霸道的聲音響起來。那聲音有種魔力,牽引著以柔的意識。

“以柔,深呼吸!來,跟我來。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好,你做的得很好!現在,你扭身看後麵,那裏有一扇門。門後是燦爛的陽光,藍天、白雲、草地,還有清澈見底的小河。推開門,走出來!”

她被引領,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柔和的燈光出現在眼前,她醒了過來。

以柔渾身汗津津,就像虛脫了一樣,整張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用手撐著床坐起來,把被子裹在身上。

“我給你放水,先去洗個澡。”曲寞沒有追問什麼,他看出以柔有嚴重的心理陰影,甚至可以稱之為“疾病”。

以前他就說過,以柔有輕微的人際交往障礙,又發現她有幽閉空間恐懼症。現在都聯係起來,以柔的心理疾病相當複雜,而且似乎糾纏她很長時間。

不知道她是否治療過,還是一直靠自身的心理學知識在調解。雖然她對心理學頗有研究,可畢竟不是專業,而且診斷分析不能完全客觀,並不能徹底的根治。

今天在案發現場,一定有某種東西刺激到了她一直努力克製的心理陰影,才讓她的精神崩潰表現異常。噩夢是個信號,說明她潛意識中的某些不願意被記住的事情被激活,或許,它的再次蘇醒會比之前來得還要凶猛。

這次以柔沒有固執的拒絕,不過,她不願意讓曲寞靠自己太近,似乎內心深處有些抗拒跟人接觸。

曲寞看著她進了衛生間把門關上,他就倚著門框站著,豎著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偷聽美女洗澡,應該是一件讓人浮想聯翩的事情,可他滿臉的凝重眉頭緊鎖。

過了五分鍾,裏麵沒什麼異常的動靜。曲寞走到陽台,掏出電話,眼睛卻還是盯著衛生間的門。

“陸離,情況怎麼樣?”

他聽了陸離的彙報說著:“晚一點開視頻會議,你們先碰一下頭。”然後又讓顧城接電話。

“顧城,幫我查一個人。”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曾一柔,二十五歲,從事法醫工作三年。北海醫學院法醫專業,其餘不詳。十分鍾後要結果!”

十分鍾一到,曲寞的手機震動了。他迫不及待的接通電話,裏麵傳來顧城的聲音。

“曲隊,曾醫生的資料不全,我隻能查到一小部分。”他的話讓曲寞一皺眉,聽著他繼續說下去,“曾醫生是南海市人,家住在西郊附近。她十歲之前是有名的神童,六歲就念三年級,在朗讀、舞蹈、繪畫各個比賽中都取得過很好的名次。她的父親是海獅訓練員,母親是公務員,家境優渥,是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她十歲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曲寞覺得答案跟自己預料的差不多。

“十歲那年她父母在家裏遇害,我找到了當時的案宗……”顧城稍微遲疑了一下,“他父母親的死狀跟今天的案發現場很相似,家裏養得兩條流浪狗也被活生生扭斷脖子,在牆上撞得支離破碎。

當時她躲在衣櫃裏逃過一劫,報警的人還是曾醫生。可能是因為目睹了父母遇害,看見那麼悲慘的場景,曾醫生受了很大的刺激。她哭鬧不止,不讓任何人靠近,不敢睡覺!

後來,曾醫生的爺爺奶奶把她送到加拿大,之後就查不到任何官方資料。直到八年後從加拿大回來,曾醫生參加高考進入南江醫學院。如果想要再查,需要一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