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葉紅還挺會收買人心。”她嗤之以鼻,“她除了工作就是照顧一下孩子,平時還有保姆幫忙,這也算不得能幹!對了,你們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葉紅又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她是不是有別墅的鑰匙?”

那傭人顯然不喜歡聽王婧說得話,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少奶奶是昨天晚上搬走的,她們也是昨天離開。我是今天早上五點鍾走得,打算趕汽車回鄉下。到了車站連票都買好了,突然現東西落下,就趕回來取。”

“也就是說你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是啊。”

“你為了趕五點鍾的汽車特意起了個早,可到了車站卻為了舊玩具又趕回來。”王婧用審視、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傭人喊起來,“你是懷疑我殺了老爺、夫人?我坐公交車來回,刷得是公交卡,你可以去查!那些玩具都是從國外買回來的,小少爺隻玩了一次,還是全新的!我一個月才回兒子家裏一次,不給孫子帶東西怎麼行。我看你年紀不大,是剛參加工作吧?不會破案就別胡亂說話,要不是你們警察沒本事,殺人犯也不會滿街亂跑到處作案!”

“你說誰沒本事?”

“你跟我橫什麼?前幾天所有的報紙都寫了同家的滅門案,就是連人帶貓狗都死了。我們老百姓可什麼都知道,你們想瞞都瞞不住!我說怎麼破不了案,公安局都是你這樣的人,能破案才怪!”

“你……”

“這位大姐,喝杯水消消氣。這是我們隊裏新來的小姑娘,第一次出現場,可能問話的方式有些不對。”6離走了進來,給傭人大媽一杯熱水,又朝著王婧使了個眼色。

“你這小夥說話還挺順耳。”傭人大媽聽見郝明喊自己大姐,心裏覺得挺舒坦,接過水喝了一口。

“大姐,你說所有的報紙上都寫了同家的案子?”

“是啊。”傭人又喝了一口水回著,“家裏訂了報紙,老爺有吃早餐看報紙的習慣。那天我收拾餐桌,看見上麵放著一摞子,寫的都是同家的新聞。尤其是那個大洋晚報,寫得挺詳細,還說跟十五年前的一件案子是同一個凶手。”

6離聽了覺得有些奇怪,“你們家老爺平常喜歡看法製版?”

“老爺平常看金融報的時候多,不過那幾天誰不議論命案?”

聽見傭人的話,6離心中奇怪的感覺越重了。

“大姐,昨天晚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生嗎?你好好回憶一下。”

“特別?”她聽見這話冥思苦想起來,隨後搖搖頭,一邊回憶一邊說,“沒什麼特別。吃早餐的時候老爺說要出差十天半個月,夫人就說法國巴黎有個什麼時裝周,要去購物之類的話。老爺聽了有些不高興,倒是少奶奶說了幾句好話,老爺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後來,少奶奶上樓去,回來的時候說娘家媽媽來電話想小少爺,要帶回去住幾天。少奶奶又說工作忙,去小公寓那邊住方便,暫時搬過去住,讓我上樓幫著收拾行李。

等我下樓的時候,就聽他們說,老爺給我們放假了。什麼時候回來,聽夫人通知,應該十天左右。我想請假出去給孫子買玩具,少奶奶聽見就把小少爺不喜歡的玩具給了我幾樣。”

“少奶奶的話在這個家裏挺有份量?”6離又問著。

“少奶奶人好,生了個兒子,大少爺又那樣。反正夫人是不在乎,老爺要是再不偏向些,她的心裏就更委屈了。而且老公公都疼兒媳婦,我家的死鬼脾氣倔,一生氣就隻有兒媳婦敢跟他說話,他也隻聽兒媳婦的勸。”

“大少爺那樣?哪樣?”6離眼神一閃追問著。

“沒什麼,就是身體不好經常去國外休養。”傭人明顯是在遮掩,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6離見狀說:“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或許對破案有幫助。而且現在金鑫和史鳳燕都死了,估計你也不能在這裏做下去。我們不是什麼報刊雜誌的記者,不會捕風捉影胡亂宣揚。對案情有幫助我們就查證,沒幫助聽聽就算了,你說出來沒關係。”

聽見6離的話,傭人的眼神開始閃爍起來,“其實都是他們背後議論和我胡亂猜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她遲疑了好一陣,最後才吞吞吐吐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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