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嘯不想去計較其他的了,“你來了多久了?”
“比你早到一會兒。”
“你吃飯了嗎?”郭嘯永遠會惦記徐恪欽的身體。
徐恪欽一點沒跟郭嘯客氣,“沒有,你不接我電話,我第一時間叫助理訂了A省的機票。”
自己馬不停蹄地趕來A省,出了什麼問題,那一定是郭嘯的錯,郭嘯得對他負全部責任。
郭嘯緩了口氣,“我看看家裏還有沒有吃的,你等會兒吧。”⊙思⊙兔⊙網⊙
徐恪欽倒是聽話,蜷縮著身子往沙發上一躺,靜靜地聆聽著從廚房傳來的聲響。
久違的聲音讓他很放鬆,一想到郭嘯跟他同一個屋簷下,他感到無比的踏實,比起餓,困意來得更加凶猛。
因為,即便是半夜就驚醒,自己也不用獨自麵對漆黑的房間。
單位有食堂,郭嘯的三餐都在單位解決了,很少在家裏吃飯,連食材都沒多少,他簡單煮了碗清湯麵,端著碗筷出來時,徐恪欽抱著胳膊在沙發上睡得很沉。
郭嘯走到徐恪欽身邊,放下碗筷後,沒有把人叫醒,隻是湊近了些。
徐恪欽的樣貌幾乎沒有變化,但是臉龐的輪廓似乎變得更加鋒利了些,蹙著眉頭,眉心擰在了一起。
郭嘯忍不住按了按徐恪欽的鼻梁,嘴角漸漸露出笑容,這麼驕傲的徐恪欽,多半是拉下了麵子回頭來找自己,所以連睡覺都耿耿於懷。
“郭嘯……”徐恪欽動了動,嘴裏含糊地喊出了郭嘯的名字。
郭嘯以為他醒了,等了一陣,才發覺徐恪欽說的是夢話,他搓了搓手指,指尖還殘留著徐恪欽的體溫,輕聲回應,“我在。”
一覺醒來,徐恪欽腦子無比的清醒,眼前的房間又陌生又熟悉,他緩緩朝窗戶的方向看去,能看到窗簾的縫隙中投進來的光。
天亮了?
昨晚的記憶在徐恪欽的腦子裏不斷翻著片,他回來了。
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冷氣還沒完全帶走郭嘯的體溫,他神清氣爽地起身往臥室外走去,剛走到客廳,便聽到從廚房傳來了郭嘯打電話的聲音。
原本今天還要上班的,郭嘯見徐恪欽睡得那麼死,有點不放心,隻能打電話給師傅請假。
“喂?師傅…”
湯銳山呻[yín]了一聲,直接打斷了郭嘯,“我的天啦,我真小看了閔筠那小子,他那小身板居然那麼能喝,我今天估計是去不了廠裏了。”
郭嘯頓了頓,“我也要請假。”
“你請什麼假啊?你昨天提前回家了,還能比我們累?”
正當郭嘯琢磨著該怎麼跟師傅解釋的時候,身後像是有腳步聲,他沒來得及回頭,忽然,褲襠裏一緊,他悶哼了一聲,手機差點沒拿穩。
湯銳山聽到異響,“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耳邊是濕熱的呼吸,郭嘯膝蓋一軟往後靠去,靠在了徐恪欽的胸口,徐恪欽怎麼老是喜歡用這一招,捏得他好疼啊。
郭嘯回頭,用眼神示意徐恪欽別鬧了,徐恪欽故作看不懂,眼神無辜地跟郭嘯對視,隨後又看了眼手機,似乎在威脅郭嘯,要麼掛斷,要麼自己接著捏。
“你別捏我。”假都還沒請到,郭嘯隻能用口型衝徐恪欽求饒。
徐恪欽不但沒鬆手,另一隻手反倒一把奪過了郭嘯的手機,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我請假呢,你給我掛了幹什麼呀…”
不管郭嘯跟湯銳山現在是什麼關係,徐恪欽都挺煩湯銳山的,就像煩閔筠一樣。
徐恪欽也不明說,直接岔開話題,“那我今天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