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袖子?”
聞於止也注意到了,但是是沒辦法的,“剛才抄寫的時候不小心沾到墨水裏麵了,不礙事,一會洗幹淨就好了。”
楚清君道:“不必,換下來直接丟了吧。”
這下子換聞於止看不懂了,“師尊可是嫌棄我?”
“為師的衣服向來如此。”
“……?”
話說回來,在這扶橋州穀的幾年,好像確實沒看見過楚清君洗衣服。
聞於止這下真懵了。
按照楚清君說的,這些衣服都丟了?
做工精致,刺繡淡雅不俗更不顯眼,而且衣服裏麵在纏線中都是納入了金線,編織出來一件衣服,那是上好的防禦靈品,楚清君說丟就丟?
這已經不是浪費不浪費的事了。
而且,他記得,師尊似乎是一日更換一次衣服,若一日上午便將衣服弄髒,那還會更換第二次。
這……
正寧仙門未免有點太……不愧是修仙界最大的正道門派。
聞於止摸著手上的衣料,說:“師尊,這衣服若是不髒洗洗可以下次穿。”
“洗?”楚清君手上一頓,墨點滴下來暈染一片,這張符籙算是毀了。
聞於止見狀,小心詢問:“師尊從未自己洗過衣服?”
楚清君想了想道:“未曾。”
“啊?”聞於止記得,楚清君並不是生下來即使仙尊,也是後來因為天資聰穎被正寧仙門的仙尊收為弟子,那楚清君在籍籍無名之時,總不會有人像現在這樣送來那麼多衣服供他更換。
聞於止心裏想不通,在加上和師尊關係要好,這種事也沒瞞著,直接就問了出來。
楚清君將弄髒的符籙丟棄,轉而道:“當弟子時,有師兄幫忙。”
“門主?”
“嗯。”
聞於止仿佛看見了一個世家公子進到仙門以後一心隻有修煉,連日常生活都照顧不好,然後同一師尊座下的師兄便挺身而出,承擔了師弟日常生活中的一切。
不過,這門主對楚清君倒是真的好。
就楚清君這麼浪費,門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一直供應所需,可見門主對楚清君這個師弟是多照顧了。
聞於止想了想說:“師尊!以後你換下來的衣服都交給弟子吧。”
楚清君以為他是想幫自己丟掉這些衣服,本身也要處理,無非是山上山下跑一圈,便道:“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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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君一夜未眠,為三名弟子分別準備了數百張符籙,更依著他們的水平挑選合適的武器,對待這次測試,楚清君也是下了功夫。
聞於止把分給自己的符籙貼身放好,站在楚清君麵前伸手抱了抱他,“師尊放心,弟子一定會努力的!”
眼看著聞於止一點點成長到與自己比肩的少年,楚清君這心底未免也有些感慨,心態是不同的,楚清君天性冷漠,除卻和師兄親近些,身邊幾乎每沒有旁人,時長獨來獨往,酩悅與蘇意棠也是師兄怕他自己在扶橋州穀太過無聊久而久之會失了人氣兒才讓他收做徒弟。
聞於止抱了一下便鬆開,楚清君摸了摸他的頭,招來雲中仙鶴正要上去之時,發現蘇意棠睜眼巴巴的看著。
楚清君見狀也摸了摸他的頭,複也沒有落下酩悅。
酩悅板著一張小臉,很沒出息的紅了臉。
楚清君在三位徒弟上去以後想了想,也跟著飛了上去。
楚清君隨同也隻是臨時起意,剛一站上,腿上便黏上一個人,蘇意棠見聞於止都坐下了,也連忙湊上來抱住師尊另一條腿,兩人席地而坐默默對視。
酩悅歪了歪頭,狐疑的望向他。
楚清君輕咳一聲,欲蓋彌彰的解釋道:“本尊許久未見師兄,便借此機會去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