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徐酌南悶悶不樂的道:“怎敢和汀白師尊生氣,隻怕到時候師尊一氣之下再把咱們給打了,惹不起惹不起。”

“師兄。”眼看著年紀不小的師兄在麵前耍小孩子性子,楚清君也十分無奈,伸手搭上徐酌南手背道:“汀白知錯。”

徐酌南端著架子不放,“汀白師尊何錯之有?”

楚清君見狀還想說什麼,“師兄……”

“不聽,不想聽你說話。”徐酌南態度堅決,就是不肯聽。

一來二去的,楚清君幹脆起身,“既然師兄不肯原諒汀白,那師弟便回去扶橋州穀自行閉門思過吧。”

“誒?”徐酌南端著師弟給倒的茶還沒送到嘴裏呢,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師弟好像是被自己給氣走了,他連忙放下茶杯,“汀白,汀白呀,師兄錯了,別走別走。”

徐酌南緊忙把楚清君拉回來,陪著笑道:“汀白找師尊有何事啊?”

“無事,這便離開了。”

“誒呦,你看你,小氣勁,師兄那是跟你逗樂呢,快坐下吧,今日別回去了,師兄殺隻靈獸給你烤了吃。”

第7章 談魔尊之事於師兄

楚清君來倒不是為這一口吃的,寬大袖口下,纖細的手指微微蜷起,“師兄,汀白有事與你相商。”

徐酌南見他冷著臉很是嚴肅的模樣倒是笑了,“跟師兄說話何必如此,有話直說便是。”

饒是如此,楚清君也沒太敢直接把聞於止的事說出來,隻能顧左右而言他,“師兄可記得汀白那三個徒弟?”

“這我自然知道,怎麼?為了他們的事找我?”徐酌南托著茶盞稍抿一口,“新弟子之間的比拚都是有刑堂長老統一判定分度的,你來找我也沒用啊。”

楚清君:“師兄。”

“當然了,咱們師兄弟這麼多年……”徐酌南笑笑,接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翹起的嘴角,“你撒個嬌說不定……誒,誒?汀白,別走啊,你看你,說句話就惱了,怎麼這麼容易生氣。”

徐酌南連忙把楚清君拉回來,把茶杯塞給他,歎了口氣似是十分無奈,“有什麼話直接跟師兄說吧。”

“聞於止的體內有魔尊神魂。”楚清君所知的一切也是來自書籍,沒有一種很確定的說法,但是魔尊的存在卻是肯定的。

“什麼?”徐酌南當即皺起了眉頭,“你新收的那個小徒弟?”

“正是。”收徒當日消息便過了正寧仙門,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隻是魔尊之事,楚清君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與徐酌南商量一下。

魔尊一事可大可小,然魔頭出世帶給世間的卻是無盡之災難,徐酌南身為正寧仙門掌門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你在這等著,我這就去通知各大長老前來助我們鏟除魔尊。”

“師兄!”楚清君話沒說完便見徐酌南情緒如此激動連忙攔住他的去路,淡漠的麵上浮現出一絲憂慮。“我來並非是想讓師尊動手除掉魔尊。”

“更何況汀白查閱古籍發現,魔尊的神魂可以尋找任意宿主,隻要魔尊神魂不滅,即使殺了聞於止那也是於事無補,待到不知何年何月,魔尊終將會再現。”

說不上是不是私心,但現在殺了聞於止,對阻止魔尊出世沒有任何溢出,還可能打草驚蛇,這次過後魔尊肯定會更加注重隱匿身形,直到有能力重現人世。

這樣一來,他們反而從主動轉為被動。

楚清君說:“師兄,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徐酌南聽完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楚清君心下一緊,微微垂頭避開他的視線,也不知道在躲什麼,隻覺得有些事該瞞著還是要瞞一些,隻是對著師兄如此隱瞞又沒由來的一陣心虛。

半晌,徐酌南不滿的嘀咕:“怪不得你那麼關注那個徒弟,還帶到身邊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