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任由自己的愛人困在秘境之中。”聞於止對於諸曄書這個人都不甚了解,自然也不會關注旁的事情。

隻是眼下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又不免想得有點多。

之前跟那女鬼說的是都是信口胡說騙她的,自己親身了解的又是另一回事。

楚清君早在啟程的時候便找出門主關於諸曄書瑣事的記載,隻是大多以話本形式存在,並不能保證其中真實,不過大底能夠推測出來不對,“諸曄書終身未娶卻孕有一女,早已仙逝。”

但是……

總感覺這其中種種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諸曄書身為修仙世家嫡出大少爺又怎麼會與魔氣扯上幹係?

除非諸曄書本人修習魔界功法,可諸曄書乃天之驕子,無非動用這些,諸家的一切都會是他的,又何必鋌而走險修習這種為修仙正道所不容的功法呢?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諸曄書的所作所為都讓人難以接受。

這豈不是自毀前程。

而楚清君同意隨聞於止一起,一來是修仙之人講究因果,答應了的事自然要做到,如若不然日後修煉陷入瓶頸自會後悔當初,二來則是……魔氣。

楚清君如果諸曄書真的成了魔修,那之前傳聞的諸曄書仙逝隻怕另有隱情。

無論如何他都是要走這一遭的。

楚清君道:“到了滁州看看便知。”

“此地離滁州相離甚遠,我們不妨先去鎮上看看,先將此地的魔修除盡再趕往滁州也不遲。”

楚清君聞言瞥了他一眼,以話為引,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師尊,你覺得呢?”聞於止想去,卻又做不了主,隻能眼巴巴地等著問楚清君。

楚清君道:“你看著辦。”

找諸曄書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就能找到人的,他自是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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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聞於止打算租了一輛馬車與楚清君一起去鎮上。

村裏這種地方能租到一輛像樣的馬車已是不易,楚清君雖不在意這些,但是聞於止還是不想讓師尊在這麼簡陋的馬車裏待著。

聞於止往裏麵添置了點東西,又用潔塵符一點點把每個角落都清理幹淨。

要不是楚清君見耽擱的時間有些長了,讓他不要再折騰,隻怕今天白天都未必走得了。

最後,聞於止站在馬車門前深吸一口氣,“要不我們還是坐仙鶴吧。”

楚清君:“……”

汀白仙尊甚是無奈轉身上了馬車。

聞於止見狀也不再說些什麼,坐在前麵趕馬。

說起來他這也是第一次趕馬,平時仙門出行坐騎都是靈獸,能聽懂話,但是這馬就隻是普通的馬而已,跑得慢不說這路上還顛簸。

“師尊?”聞於止想著這樣顛簸一路還不如直接走過去,結果小心翼翼撩開簾子,裏麵的楚清君正閉目修煉。

聞於止連忙放下簾子不再驚擾師尊,同時專心去趕馬車,讓馬車跑的安穩些,別老來回亂晃。

隻是這村裏到鎮上的路不遠,不過兩個時辰便到了,在一家客棧門口停下,聞於止坐在馬車前麵若有所思的揮舞著鞭子。

他是這個時候進去把師尊吵醒還是等師尊自己從入定的境界中出來?

然而沒等他想太久,客棧門口的小二看他久久沒有動作,便放下手中的瓜子走了過來,“幹嘛呢?您老有事嗎?打尖還是住店?住店直接進去就成。”

“稍等。”

“等什麼啊?”小二毫不掩飾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不是本地人?”

聞於止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小二麵色不善,嘴角還拐著瓜子碎屑看起來很邋遢的模樣,“與你何幹。”

原本想著隨便找個客棧歇下,眼下遇上這種小二聞於止多說一句話的想法都沒有,直接扭頭架著馬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