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
靳森目光在她的長裙上一瞥,腰身收緊,他收回視線:“來看話劇。”
薑司茵在他旁邊坐下,掏出門票:“靳總你是6排1號,我是6排3號。”
她溫溫柔柔地笑:“好巧啊。”
靳森神色淡淡,他凝眸看著薑司茵,微不可查地笑了:“是很巧。”
薑司茵拿出了文藝女青年的架勢,輕聲細語。
“我是因為靳曼容才來看《青蛇》的。”
不是因為你哦。
“我從小就喜歡李碧華,話劇《青蛇》還是第一次看。”
令人無法反駁。
薑司茵知道話劇演出會很晚結束,來之前,她還特地吃了咖啡軟糖。
話劇院喧鬧聲逐漸寂靜,薑司茵靜默兩秒,開場前,靳森忽然壓低聲音叫了她一聲:“薑司茵,開始了。”
靳森的聲線本就清冷,壓著嗓後變得低啞,叫她的名字時,有種禁欲係的勾人。
薑司茵恍了下神,想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但沒過一會兒,她的困意襲了上來。
不對啊,這是話劇又不是催眠曲?
薑司茵的眼皮開始打架,她強撐著睜開眼。
她不是吃了咖啡軟糖嗎?難道吃錯了?吃成了褪黑素軟糖?
今天裝的是文藝逼,看話劇睡著是文藝小白花會做的嗎?
睡過去前,薑司茵的最後一個念頭是——
她隻想就地掘個墳墓把自己埋了。
……
舞台是下著雨的宋朝街巷,光影錯落有致地落在了觀眾席上。
白素貞問:“怎麼才能修得更像人?”
和尚濟著回答:“先修情.欲。”
這四個字落進了靳森的耳朵裏,下一秒,他的肩膀微微一沉。
靳森側眸看去,在不甚明亮的光裏,一片青色掠過他的眼睛,薑司茵閉上了眼,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靳森低頭望著薑司茵,她的睫毛落下陰影。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會在看話劇的時候睡得那麼熟。
靳森沒了看話劇的心思,隻聽見台上聲音不斷傳來。
舞台上,小青在問:“情.欲有了,會怎麼樣?”
薑司茵皺了皺眉,像是覺得外界聲音吵,睡不安穩,在睡夢中,她在靳森的肩膀上掙紮了一下,調整位置。
靳森抬了抬眉梢,看著她的腦袋在他肩膀上翻滾,睡得還挺舒服?
話劇還在上演。
“人從情.欲中來,有了情.欲,身子就熱了,就成人了……”
薑司茵可能把靳森的肩膀當成了枕頭,她小幅度地滾來滾去。
最後終於成功地把自己滾了下去。
眼看著薑司茵就要傾倒,靳森立即伸手,托住了她的臉,她的皮膚很軟,在手心快要融化似的軟。
她無意識地蹭了蹭靳森的掌心。
台上在探討情與欲。
觀眾席裏。
小青蛇·薑司茵在法海·靳森的手掌裏睡著了。
第19章 他是在伺候祖宗。
靳森托著薑司茵的腦袋, 動作很輕地把她放回了他的肩膀上。
她找到了依靠的地方,心滿意足地抽了下鼻子,安穩地沉睡, 越睡越熟。
靳森把視線放回了舞台上, 試圖重新沉浸入劇情中。
但肩膀上微沉的重量不容忽視,一直在提醒他,旁邊還躺了一個睡美人。
一整場話劇下來,靳森根本就沒有看進去多少內容。
他不時回頭看一眼薑司茵,今晚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照顧這個睡美人上了。
薑司茵倒是睡得香, 毫無知覺地享受靳森的“服務”。
她頂頭上司的高階服務,今晚不花一分錢,她就舒舒服服地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