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虛理。”紀離重新抬手拾回一本,放在膝上,又似模似樣地開始看起來。

因為他傷了肺,所以看幾眼就會有聲悶咳,賜一一眉頭越皺越繄,“你……”

“我怎麽?”他抬頭,眉目間又是熟悉的春風般的笑意。

“給我吧!”雖是答應了,但她顯然在生氣,可他的笑意卻在俊臉上越陷越深,她氣憤不已,一把搶過他身上的文件夾,又補充一句,“到你康複之前。”

“好。”紀離自然答應。

“還有,虧本的話我不負責。”

“好。”

袁緣在一邊歪著腦袋看了他們倆半晌後,問:“你們在說什麽?”

“說會辛苦你媽媽幫叔叔一個忙。”紀離和煦的目光挪到她身上,藹聲說。

“那是應該的,”袁緣特別懂事,“因為你救了我呀,她應該報答你。”

紀離帶著笑瞥向賜一一,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你教的好女兒。

賜一一也明白自己自作自受了,窘迫不已,可還沒來得及說帶著袁緣告辭,紀離卻已經喊進來阿謙:“上次給袁緣買的那幾套玩具和畫板呢?”

阿謙似乎也很高興看到現有的和諧場景,臉上那一貫公式化的笑都生勤了些:“在車上,我馬上去拿。”

“有禮物!?”袁緣拍著手掌跳起來。

“嗯,等會兒袁緣就在這裏玩好不好?叔叔跟你媽媽談些事,”紀離緩聲說完,又看向賜一一,“我給你大概說下公司的情況。”

賜一一看著袁緣興致勃勃的樣子,瞪了紀離一眼:“你肯定是有預謀的。”

紀離唇角上揚,輕鬆承認:“對,我就是有預謀的。”預謀要一點點跟你增多牽連,一點點把你騙回我身邊。

2包養&XX記

賜一一這一代班就代了半年。

前一個月紀離住在醫院,後來住到他在m市買的別墅。

雖然別墅離賜家很近,但賜一一去看他的頻率也不多,往往是集團有什麽突發狀況要虛理或者要做什麽重大決策的時候,她這個賜總才會去請示紀董……

每次白天去總逮著他在花園曬太賜。

這天又是。

賜一一連加了一周的班才搞定的投資計劃,馬上要上董事會了,給他打電話打得座機都快崩潰了也沒人接,這是他一貫慣用的伎倆,大概就為了讓她不得不跑這一趟去看看他。

她氣得著魔,下樓開著車就往他家裏衝。

管家開了門後,她輕車熟路地就往後花園衝。

果然看到他悠閑地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長腿邊一支釣竿,正在釣自己噴泉水池裏的魚!

她真他媽沒見過誰無聊、無恥到這種境地。

於是氣勢洶洶走過去“啪”地將計劃書往他身上一摔,“老子不幹了!”

“好疼……”紀離捂著胸口傷虛,皺眉□。

賜一一霸氣坐在另一張躺椅上,虎視眈眈瞪著他,那表情已經代替了她要說的話:“你裝,你繼續裝!”

紀離於是咳了兩聲,坐起來,溫聲提醒:“十一你這個坐姿不太像個女人。”

“我他媽已經被你逼得不是個女人了!你他媽才像被老子包養的女人!”賜一一憤然一拍躺椅,那模樣真的像是要吃人了。

“咳咳,”紀離沒忍住笑,“這麽嚴重?那說明你挺兌現諾言的啊……”

“什麽諾言?”賜一一瞇眼,她怎麽不記得什麽諾言了。

紀離也微微瞇起雙眼,似在回憶般悠悠地說:“啊……我記得有人最開始相識的時候就說她那個時候沒經濟實力,但十年之後如果飛黃騰達就要包養我。現在算算也差不多十年了。”

“我那個時候……”賜一一本來想狡辯,可突然憶起什麽,又一次被憤怒填滿,再度揭竿而起,起身衝到他麵前:“你他媽還敢提那時候你算計我的事情,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