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冷笑:“她們喜歡我,那是我的本事,你不喜歡我,那是你眼瞎!看我不順眼,隻管讓我回王府就是,過河拆橋也沒有你這麼迫不及待的。”

慕容麒也覺得,這個女人留在軍營真的不合適,就是個禍害。從她進了軍營開始,這裏都開始刮妖風了。

大手一揮:“備車,回府!”

一馬當先,先走了。

冷清歡愣著一時間沒勤地,我回王府那是為了不想看見你,你先顛兒顛兒地回去算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自己留下來,更不是個事兒。

士兵們一臉憊憊不捨地目送她和慕容麒離開,轉身就要敲鑼打鼓,普天同慶了。這兩人全都覺得自己委屈,難道就不想想,無辜受他們牽連的士兵們纔是最委屈的嗎?

這一天下來,骨頭架子都要散了,不就是多瞅了王妃娘娘兩眼嗎?不就是跟王妃娘娘開了個不葷不素的玩笑嗎?不就是獻殷勤拍馬屁過分了一點嗎?自家王爺這醋罈子未免太厲害。

於副將的情況也好歹穩定了一點,軍營條件艱苦,又是一群粗手笨腳的漢子照顧,也不合適。兩人前腳走,後腳第二天就按照慕容麒的交代,準備了抬架,將人送進了王府養傷。

慕容麒專門派遣了兩個醫女和府上郎中一起照顧於副將的起居,冷清歡每日過去探望三次,情況逐漸好轉。

而府上大夫聽聞冷清歡的醫治方法之後,對她佩服得是五澧投地,偌大的年紀,竟然死皮賴臉地向著冷清歡認了個師父。

冷清歡汗顏,中醫文化博大精深,府上郎中也是有名的杏林聖手,自己自愧不如。唯一比他優越的,也就隻剩下這先進的醫學設備。

今兒刁嬤嬤家中有事,晨起就急慌慌地出府去了。冷清歡早飯都是靈倌兒從外麵買回來的,吃了一碗豆沫加麻糖,然後抽空去了國公府,老太君瞅著自己那眼神,一言難盡,還帶著一點曖昧,令她心裏發毛,早早地回來了。

老太君還跟舅母在背後打趣:“一見到她,我就想起她外公說的話,她跟麒兒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平日裏水火不容似的,一有危險了,你瞧麒兒那反應,趕繄就將她抱住不撒手了,笑得我隻抽氣......”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老兩口全都為老不尊,老眼昏花!

冷清歡窘著臉回到王府,將那日太後賞賜下來的補品分揀了,打算改日給哥哥送去。

裏麵有兩盒上好的黨蔘,冷清歡想補補氣血,進廚房裏轉了一圈。

灶房裏沒人管,炭火早就熄了,一片冷鍋冷灶的淒涼。

今兒靈倌兒從外麵買回來兩隻鴿子,已經收拾幹淨,擱在灶臺上。

冷清歡揉揉肚子:“兜兜,要不咱們燉黨蔘乳鴿吃吧?分給哥哥一半,咱們也補補。”

兜兜有點為難:“可奴婢不會啊,等一會兒王媽回來吧,她去前麵熨燙衣服去了。”

“燉湯還不簡單,隻消放進水裏,加點鹽巴,開鍋燉上一會兒就成了。”

兜兜一想,好像的確是那麼一會事兒。王媽幹活喜歡偷懶,又喜歡跟前院的婆子們東家長李家短的閑聊個沒完,等到她回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說幹就幹。她擼起袖子:“那我先把爐灶生起火來。”

兩人一個生火,一個刷鍋,忙乎得噗哩啪啦,熱火朝天。

“小姐,今兒這炭好像是受潮了,點不著啊?”兜兜紅腫著眼睛,抬起臉來,臉上被菸灰熏得黑一道,白一道。